“汪汪汪——”
休屠王就这么顿了一下,就被后面监督他的恶犬所察觉。
直接张开狗嘴,露出尖牙开始狂吠不止。
若不是后面被拴着绳子,只怕是休屠王今天有得被啃食几斤肉了。
“大王,您信上对我我们大王说,在咸阳享受荣华富贵,怎么现在是这样的情况?您不想说点什么吗?不想解释一下吗?”
半刻钟过去后,休屠王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
回过头来时,首先看了一眼旁边不远处拴着绳子的恶犬,确定它们咬不到自己时,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本王……”
“啪——”
一旁看守他的士卒,直接就一个大逼兜扇到了休屠王的脸上:“在我家侯爷面前,还敢自称本王?你是有多想被狗咬啊?”
“汪汪汪——”
恶犬也十分配合地狂吠几声,已壮主人的威风。
“你还年轻,你不懂,这大秦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想要活命,就跟着本王一起,给你家大王再写一封信……”
“什么?再写一封?告诉我家大王,你是骗他的?”
“你是不是虎?能这么说嘛?”
“那这不就是小人看到的事实吗?”
特使一脸的无辜,于休屠王对视着。
“就算你看到的是事实,也不能这么写,不然……”
“不然会如何?”
特使一脸疑惑的追问道。
休屠王并未说话,而是挽起了袖子,露出来自己的胳膊。
原本粗壮的胳膊上,此刻被狗啃噬的都要露出骨头来了。
“看到没,不这么写,就是本……我这样的下场,你是想被狗咬,还是想完成业绩?”
“业绩?什么意思啊?”
特使更加的懵·逼了。
“业绩当然就是写信骗……拉同伙来大秦啊!拉过来一个人头,算完成一个业绩指标,那样的话,就可以一天吃上两顿饭了,如果拉来两个同伙,那么恭喜你,可以一条吃三顿饭了!”
“那要是拉不来人呢?完不成所谓的业绩呢?”
“那就看看你身上的肉,能够抗几次了!”
“什么意思?”
“就是看你身上的肉,够这些恶犬吃几顿!”
特使:“……”瑟瑟发抖中。
一旁的叔孙通,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堵着的那口恶气,总算是出来一些了。
你一个小小的匈奴部落小王的特使,来到大秦装什么大尾巴狼?
朕分不清大小王了吧?就是我大秦的一条狗,都比你匈奴部落的王要尊贵,这就是顶着大秦的光环所带来的荣耀,懂吗?
休屠王将浑邪王的特使推开,径直来到范庆跟前。
“噗通——”一声直接就跪在了范庆跟前:“大秦侯爷,经过本人不屑的努力,终于是拉到了人头,虽然没能将浑邪王拉过来,但是凭借着特使的帮衬,一定可以将浑邪王骗……拉过来的!”
一旁的特使听到这里,下巴被惊得都掉到了地上。
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这是休屠王说出来的话吗?
怎么听着如此渗人?让人不寒而慄。
范庆对着这里的士卒摆摆手道:“带特使熟悉下这里的环境,然后开始培训,三日后若是完不成业绩,就不用在浪费我大秦的粮食了!”
“诺——”
没等特使反应过来呢,就被大秦士卒直接给拉着离开了现场。
休屠王看着这一幕,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哆嗦起来,显然是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了,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少次被他们这样给拉到狗笼子里了。
三日后,在休屠王和特使的“强强联合”下,一封从咸阳寄出的加急信件,被送往了河西走廊的浑邪王部。
而特使经过三天的“特训”后,也清楚地认清了眼前的现实,也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尤其是见到范庆时,二话不说先磕头,以示尊敬。
哪怕磕的慢一秒,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在他们眼中,农侯范庆,就是恶魔的代名词。
只不过在范庆看来,这根他们南下劫掠大秦百姓的行为比起来,已经算是温柔多了,起码你们还有命在。
那些大秦被你们劫掠的百姓呢?连命都没了。
所以跟匈奴人比起来,范庆还是仁慈多了。
……
狗笼子里,特使和休屠王两人紧紧相拥,挤在角落里。
尽量离着恶犬足够远。
“大王,您说咱俩一起给我家大王写完这封信,我家大王能来咸阳吗?”
“没有你的参与,浑邪王或许不会来咸阳,要不然,也不会派你过来了,但是这次有你在敲边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