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
他轻触着她的头发:
“有关。这差价,是你应得的。”
余津津赶忙低头,算数字,吃惊:
“这么多?”
“还有嫌钱多的?”
“可是他的矿,年年赔钱!都发不出工资!还要交罚款,到处转手,压根没人要!”
“是他自己找不到合适的接手方而已。”
余津津低头,又算一遍加减乘除。
边柏青觉得她财迷的可爱,反着手背,蹭蹭她的脸颊。
“数不过来了?”
“我要跟你平分!”
边柏青眼中一亮,拍手在心口,表极大的安慰:
“你真大方。把应得的,还要分我一半。我好感动。”
一晚备受震惊的余津津,这才从不停的反转中缓过来,抖着文件,变得活泼:
“大哥!你什么时候弄得这些?”
边柏青哼了一声,得意:
“什么时候?这些东西扔你眼皮子底下很久了,你要拿芹菜抽我那天,我去卧室找文件,手里拿的就是这个。”
余津津不好意思起来:
“你别胡说,谁敢拿芹菜抽您啊!给我挣钱,就是大爷。边大爷!”
边柏青笑的身子发抖:
“你有没有底线?”
“有。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大爷。边大爷。”
余津津举起手里的文件,让火光照亮上面的数字。
这可都是钱呐,真迷人!
忽然,边柏青坐直身子,额心抵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声:
“你想让那群追债的知道余绍良他爸手里很快有笔钱吗?”
余津津愕然了一下,才明白什么意思:
赌徒们,才不管钱从哪儿来,只要有钱,他们就跟疯狗一样,压根不会叫余家花了。
太超纲她以往的现实生活,她默然。
报复,已经变得轻而易举,只要现在的她,下个决定,都不用出面,就可以看到他们的惨然。
可是,妈那张迟暮的脸,上面若有若无余津津五官的痕迹。
妈因前半辈子的不宁静,那些苦恼在脸上一翻动,曾经扯痛过自己的表情。
边柏青深望着余津津寒潭般的双眸:
“亲一亲我的额头,亲左边,我下指令。亲右边,代表报复放下了,不存在了。”
烤网上的棉花糖,全化了,沥到死灰的炭上。
炭,附着了新的燃烧物质。
熊熊烈焰映出的火光中,余津津朝边柏青的额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