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不合时宜的不悦,余津津就知趣地没再和他继续调情。
——那丝不悦,一定是边柏青又被薛永泽那根刺,扎了一下。
他的胳膊伤一直疼,关于山庄的记忆,就随着这疼痛,没有防备地冒出来。
余津津说赶时间,溜了。
她进了新和新产大门就偷骂边柏青。
这个宰羔子,耍她!
边柏青明知道新和新产是肉制品公司,从养猪到制品包装,是条完整的产业链!
还撺掇她穿正装!
人家老总穿着干活的工靴,带着一帮一线工人,陪同挎着小包、踩着高跟的小余,从猪场逛到成箱的肉制品上半挂车。
余津津嘲讽的假模假式的lady,被自己上演了。
她恶心。
完整产业链逛下来,用了溜溜一上午,余津津脚肿了。
新和新产留余津津吃午饭,她死都不。
在猪场带了浓重的猪味在身上,晚饭都不想吃了。
人家只好送了一箱肉制品给她。
她立刻内心邪恶:
边柏青,让你顿顿吃我带回来的肉制品,恶心死你!
余津津赶着回家洗澡。
要是边柏青在家,直接借这个机会怨他,通过指责推搡他,搡着搡着扒光他,达到最终目的——日飞他!
俩人好早点恢复以前的那种缠绵。
保姆打电话,她的买菜车抛锚了,麻烦余津津带把芹菜回来,因为边柏青中午回家吃饭,她要拿芹菜小炒一下牛肉。
一听伤员要吃,余津津不顾满身猪味,拐去了超市。
拿了把芹菜要走,结账台有各色鲜花,余津津顺手买了一把,送给边柏青,让他心情愉悦一下,有助伤口恢复。
刚结完账,迎面一个熟悉的面孔。
薛永泽的女友,挎着一个老年女的。
居然跟到这里?
这是沾上就甩不掉了?
余津津抓起袋子里的芹菜,一下就抽到薛未婚妻的头上了,狠狠骂:
“傻xx的,叫你缠着姥子!”
不是薛永泽宇宙里惹出的是非,她余津津和青青哥哥一直蜜里来、糖里滚的。
这群狗东西阻碍了多少炮!
未婚妻被抽懵,蹲下。
老年女人扶着未婚妻,转头朝余津津呲牙咧嘴,骂骂咧咧。
满超市围观着争吵。
余津津一瞧:
日了,这不是薛永泽他妈吗?怎么突然间这么老了?
薛妈也认出了折腾她儿子的余津津,破口就骂:
“是你这个狐狐媚媚的骚东西!早就说你长得不安分,你他妈······”
余津津甩着芹菜走向她们,朝薛妈低声:
“你儿子还关着呢吧?你再骂,我让他死里面。”
弄到薛永泽被英方遣返,回国后又把他送进局子,余津津的嚣张,气得薛妈倒抽气。
薛妈恶狠狠:
“你个表子烂货,得意什么······”
旁边叠放了一堆购物篮,余津津抄起一个,就扣到了薛妈头上,不再恋战,大摇大摆走了。
缓过痛的未婚妻能哭出声了:
“······我们就是来买东西,谁知道碰上她······”
余津津听见了。
误伤?
就她们那个德性,不存在真正的误伤。薛永泽他妈也不清白,以前拿包砸过她。
谁叫她们惹过她,她又一肚子没处宣泄的邪火呢。
余津津继续大摇大摆。
留下满超市的瞠目结舌。
回到家,边柏青已从公司回来,等在客厅了。
余津津一进门,他就起身,过来接购物袋。
可能见她头发有点毛,套装起了皱,耍了她,他很得意加快乐,显得很殷勤,笑眯眯的调侃:
“挣大钱、干大事的,回来啦?”
余津津脸上的气呼呼,还没彻底弥散。
边柏青迟疑地望着她的脸色,低头,翻出了那把断了半截的芹菜。
他问都没问呢,就先气上了:
“你又作什么妖?拿芹菜抽人了?”
正忍着余怒的余津津,差点笑出来。
熊玩意儿,猜得倒准!
但她法律脑子、记者嘴,张嘴就叠毒buff:
“我有那么恶劣?我兢兢业业上半天班,给你买了芹菜炒牛肉,你又是什么人脾气?嘴这么毒,别吃芹菜,拿□□炒牛肉得了,以毒攻毒!”
这段时间以来,边柏青吃了余津津不少气了,他再有涵养,今天也怒了,把购物袋掼地上。
两个法师对着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