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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津津!”
余津津站起来,不看边柏青,抽了他一剑。
弹性钢剑,失去击剑服的保护,抽在肉身,其实很疼。
剑道,是于书架垂直着铺的,有点她的房子通向他房子铺路的意味。
两人站在剑道上,边柏青一指点在余津津额心上。
训一句,点一下。
“张嘴骂人,抬手打人,我把你惯成什么样了!”
余津津随着被点,连倒三步。
边柏青:
“吃醋,你吃点有用的醋!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进化不完全的大猩猩,别的女人一碰就发·情?!”
他真聪明啊,知道她忽然情绪低落不是因为击剑输了,而是发作很多天前的心中隐疾。
余津津抬头,昂着脸看边柏青,带着质疑:你知道还不主动解释!
边柏青又点余津津的额心,恨铁不成钢斥:
“整天以为你那些小招数把我迷晕了?那是我买账!真要耍手段,赵楚楚之流比你玩的溜!我要都买账,早败坏光家里了!”
说着,他伸个“六”的手势,点在她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
真对起线来,余津津才想起来,边柏青是学法律的,不轻易跟她掰扯,一旦理论起来,得理不饶人。
他还在步步紧逼着她,倒退。
他:
“你脑子中西结合的水土不服了?一会儿杀气腾腾,‘老子干死你们!’一会儿蹲这儿,反刍你的伤感小曲!‘啊,边柏青,你个滥情渣男,对不起我!’,是不是?!”
余津津的委屈被边柏青点得涣散,他每句话都剖到她心底。
她,不怨他了。
边柏青看余津津神色变得开阔,不点她了。
余津津瞬间感受到了他今晚心情的终于缓和,在自己发泄过情绪后,他发泄过情绪后。
趁着边柏青似乎并不生气,余津津跟他好好说话:
“我那天提那个人,是因为他未婚妻找我,说只要他出来了,他们就去结婚,不会再骚扰我了。”
无论什么时刻,都不是提薛永泽的好时机。
边柏青暗暗咬了下后槽牙。
余津津有点怕,见他那条带着杀气的肌肉楞又绷起来。
他止不住高调门:
“你觉得法院是我开的?他是我判的?我关的?”
余津津噤声,后悔提,本是一个趁机的解释,没想到,反作用。
他转了非常平静的语气:
“你要是没有捞他的私心,应该不至于傻到不知道,他在里面关着不会纠缠你、还是出来后不纠缠你的概率大?”
余津津急着解释:
“我绝没有私心!我巴不得······”
边柏青抬起眼皮,冷冷看着余津津。
巴不得?那就当然是关着最好。
任何解释,都显得无力:
“他未婚妻说他们会结婚,然后离开我的生活。”
余津津不敢直视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
边柏青缓缓踱步过来:
“薛永泽不止是纵火哦。”
什么?
边柏青都知道了?
知道了她和薛永泽以往难堪的纠缠了?
她有点惊恐地望着边柏青。
边柏青:
“他一直没出来,是因为之前手头负责的工程不干净。他善解人意的女朋友跟他一个项目部哦。余大官迷,你要捞了其中一个,沾上这事儿,另一个进去了,你也要负责捞哦。捞两个。”
说着,他做个“二”的手势,点在之前“六”点过的另一端太阳穴上。
——他故作男声女说,用一种降低了音域的声调,摆明了迁就她的姿态,把她捧到并不存在的高位,羞辱她。
连傻缺薛永泽的未婚妻,都没那么简单,却演得深情。
余津津带着一脸的恍然大悟和溃败,转身。
冷不丁被边柏青在身后捅了一剑在后背。
余津津被剑顶的无法转身,瞬间后背出了冷汗。
边柏青在她身后:
“你今天从集团回到报社,跟报社都谈完条件了吧?一定是雄心壮志的、奋发昂扬的、挥斥方遒的,等着晋升吧?哼——”
他发出不屑的冷哼:
“集团,可没那么容易配合你。”
边柏青从剑道上转身,到了他的房子。
关门时,他声音有点黯淡:
“今天,是我26岁的生日。你给我这样庆祝。”
余津津赶紧转身,想说些什么。
因为太急迫,反倒什么也说不出口。
边柏青:
“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