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余津津有点惊讶:
“你换车了······”
“上车!”
余津津赶紧上车。
正值中午放学,呼啦出来一堆学生,门口等着接学生的车乱成一团,学生又跟散了群的羊似的,塞得到处都是。
路堵了。
边柏青不悦了,但还能很好控制情绪,索性熄了火,等在那里。
余津津见他可能起床后出来的急,没穿外套,只穿了件衬衫,还穿得匆忙,上面两颗扣子没系,本应笔直的两条扣缝敞着,曲折在蜜色的胸膛上。
浑然天成的倜傥,蜿蜒到她的双眼。
她先是心中怦然,继而暗沉殇殇:这倜傥,不只属于自己。
边柏青的眼神从车窗外漫不经心收回来,问:
“你到这儿来采访什么?”
没准备他会问这个,余津津哑了一下,开始啊吧啊吧:
“嗯······采访四中的,老师学生。”
不知道为什么,边柏青侧眼过来,看了余津津一眼,又望了眼窗外。
后脑勺对着她,笃定:
“撒谎。”
余津津脸色一凛。
他通过什么判断的?
边柏青猛然回头,没好气:
“你到底来做什么?这有什么好撒谎!”
“我······”
余津津想说没有撒谎,可车厢内他的声音有点大,她有一时的没敢。
边柏青忽然伸手过来,开始翻她的包。
余津津一开始还没明白,反应过来后,抢包。
那叠化验单,已经被边柏青拿在了手里。
他一手拿到车窗边看,一手无情地推开了想要抢化验单的余津津。
每一张,边柏青都看得好漫长。
即使他不懂前两页的专业化验参数,可他看得太仔细,后面几页上却明确写着艾什么,HPV什么的,一目了然。
余津津看着边柏青似笑非笑,脸色阴沉,连单子都不敢抢了。
边柏青又一页页,从最后倒回第一张。
抖的化验单“噗啦——”一声脆响,表达着他强烈的不满。
余津津不知道应该摆什么脸色,试图缓和气氛:
“我就是定期定项检查而已······”
边柏青随手一把扬了化验单在车里,发动车子,猛按喇叭。
化验单飘了满车子,余津津不知道捡还是不捡好。
前面的车和人跟稠粥似的,浑浊到毫无秩序,听到鸣笛也无法让路。
处处不顺心,边柏青气了,不知道是不是想骂脏话忍住了,反正下颌绷起了一条肌肉楞,喉结耸在颈子上方吊着。
一副欲疯还休的样子。
他又熄了车子的火。
余津津低头,去捡化验单。
她一低头,有点靠近他,他直接别过头,看向车窗外。
这是冷落她的表示。
她很失落。
已经冷落了她一个晚上。她还委屈着呢。
余津津理直气壮起来,化验怎么了,炮后正常检查!
她其实暗悔,从未有过毫无防护的X行为,为何就傻啦吧唧破了戒。
x的,当尼姑太久了。
她从容捡起每一张化验单。
边柏青等余津津捡够了,回头喝了一声:
“你把我当什么?病源?”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她一直等着他,他没有交代自己夜晚在哪里,和谁一起消磨,居然还质问自己。
余津津也口气硬:
“跟你讲了,例行检查。”
“例行检查你大费周章朝我撒谎?”
边柏青拍了下方向盘,指着四中斜对面的医院,
“我早就听出救护车是收车不是出车的动静!收车声就在你旁边,说明你在医院,而非医院对面的学校!你却撒谎说在学校出采访,我就知道里面有鬼!”
余津津有点震愕地望着边柏青的头头是道。
也是,他学法律出身,想骗他,需要更深的逻辑功底。
怪不得,他开车到这边找她时,已经口气变得不大好,估计一路开来,存疑早计算了个差不多。
肯定不会是查怀孕,离那晚才隔了两天,查不出来。
知道了边柏青聪颖过人,余津津索性兜底而出:
“你技术那么娴熟,加上你很有钱,女人只怕多得是!而且你和我怎么认识的?那种脏局!说明你参加过不是一次两次!谁知道你选了多少女人!”
她不管不顾,什么词难听用什么。曲解着一开始他也不知底情的鸿门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