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去找她的双眼。
又是那声高浓白酒泡冰糖的“啊?”。
带着并非有意的让人不醉不归。他的迷人也散发于漫不经心。
余津津被扳过脸,看到边柏青露出的胸膛。
光泽紧致的皮肤,蜜糖色,透着结实健康。
“对不起。”余津津想解释昨晚不该打他。
却发现那是她和薛永泽之间的烂故事,冗长,乏味,解释不出口。
边柏青抬着双眉,见余津津神色不对,声音嗡轻:
“不想的话,我不强迫你。”
余津津心底吹过风丝般的遗憾:他理解错了。
边柏青已经和衣倒在了一边,抓着余津津的手指,捏了一会儿。
忽然间,在他的指间,重新捏出了一个余津津,她从身到心,变得柔软脆弱。
长发因为刚才弄毛了,坐在床上,在窗帘筛过的春日下午,她恍惚在一个午睡的梦中,有点沉醉,不肯醒来。
边柏青醉了,所以在□□上分心很快,坚硬渐渐有融解的迹象。
一时间,他们只是握着手,交换着指纹,不约而同望向窗帘针织勾连出来的漏洞。
边柏青忽然想起什么,“为什么要当我给你的首饰?”
说话间,握着她的手,抵在自己胸膛上。
余津津的食指被曲了一下,有点钻心的疼,也没吭声。
她不爱讲家里的烦心事,而是笑着:
“我爱钱,拜金。”
边柏青从床上翻过去,打开了床头边的保险柜。
余津津见他开始一摞、一摞的叠钱。
那一刻,和钱毫无关系,她望着他孩子掏玩具似的背影,眼睛瞬间潮润。
他回头,朝她灿灿一笑,又开始叠钱,一摞、一摞,未拆条的,红彤彤里夹杂着白生生。
多像边柏青,有时白脸,有时红脸。
红白色的人民币多让人爱,红白脸反转的他,就多让人恨不起来。
你看,余津津,她对自己说:金钱,让一切名正言顺多了。
但,如果这样,会毁了这个春日下午遗漏出来的短暂迟梦。
余津津:“边总,我又不是鸡。”
边柏青一愕,看了眼窗帘,又回望了一下余津津的脸,有点犯了错的神色。
“对不起。”
啊,你别这样!
余津津被和他平日表情不符的样子击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拉开包,把边柏青摞在床头柜上的钱,一摞、一摞,放进包里。
余津津提着包,对愕然坐在床上的边柏青,用警告的语气:
“边柏青,你侮辱了我,这是你应该支付的教训!”
像是为保证这钱拿的名正言顺,余津津把从典当行抓来的糖,一颗不剩的抓到边柏青的手里。
认识边柏青,整一个礼拜,余津津提着他的一包钱,沉甸甸的,站在他小区的门外,愕然地,往左走走,又提着包往右。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