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才两声,余津津就后悔地要挂电话。
边柏青却接了:“什么事?”
好尴尬。
他完全忘记前几天说会约她的事。
余津津咽了咽嗓子眼:
“我想请你吃饭。”
“好。”边柏青先应了,又空白了很长时间,像是离开了手机。
余津津差点死在那空白里,“喂喂”了好几声,无人应。
她要挂,边柏青那边确实有走回来、摸起手机的动静。
“去哪里?”他问,语气直接。
“你想去哪里?”余津津觉得语气太过迁就他,忙解释:“我要还你贵重的首饰。”
边柏青听不见似她说什么似的:
“不去上次那家了。换一家。在哪儿?去接你。”
“不用,我打车去。”余津津下意识拒绝,说不清为什么。
“我从旅游区这边往市区赶,正好接上你。你趁这个时间想想吃什么。”
边柏青边走边说,永远听不见余津津的拒绝。
可能他早晚接班集团,决策的权柄习惯了握在自己手里。
挂了电话,余津津忙翻找丝绒小盒,却不见了。
满屋子都没有。
这家里人来人往的,不会藏得那么严实还被偷走了吧?!
余津津吓得大叫:
“妈!妈!”
余妈慢吞吞拧腰上楼来,声音懒懒的:
“怎么啦?刚才你不是打电话说出去吗?”
余津津顾不上电话被偷听,脸色都变了:
“我的首饰不见了!就是边柏青送的那个!”
余妈听了倒不惊讶,笑了:
“馨馨今天实习,耳朵上光秃秃的,她戴去了。哎呀——我就说是边总送的,你还不承认!”
余津津只觉天旋地转。
话似乎是从脑雾中飘出来的,带着抽离了愤怒的悲鸣:
“你们真是,早晚害死我!”
余妈觉得大女儿小气:
“哎呀——又不是不还你!首饰嘛,亲妹妹戴戴,撑撑场面,她知道有钱的好了,今后就甩了那个穷鬼!”
边柏青的库里南都熟门熟路了,停在门口。
余绍馨还没回家,耳钉今天还不成了,余津津黄着脸,上了边柏青的车。
一上车,边柏青的脸色也不大好,有点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倒还匀出精力关心了余津津一句:
“怎么皱着脸?我今天又会吃很少,买单别怕。”
他开了句玩笑。虽然带着怎么都抹不去的漫不经心。
余津津有点意外,看了看边柏青,笑了笑:“没事。你还是吃饱吧。”
心想,反正都约了饭,先请了他。
等余绍馨把耳钉还回来了,她去珠宝行清理好,再还给边柏青。
反正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拿人手短。
大概,边柏青自送出礼的那刻就默认了余津津愿意跟他那啥吧。
不然,不会有接下来的轻浮。
导致余津津彻底和他翻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