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很高,镇住了托尼们。
余津津赶紧跑到正义的这边,抬头:“他们叫我做头发呢。”
她尚不知道“做头发”在国内的语境里,已是另一种暧昧的意思。
商场外的晦暗灯光下,这个男人微皱眉心,眼中闪过一丝似笑非笑。
托尼们笑着解释:“我们只是叫姐到店里了解一下最新优惠。正规美发店。”
“走。”这个男人甩了下下巴,叫余津津走在前面。
很高,有种体型上的安全感。
余津津巴不得给托尼们制造一种“姐有人”的错觉,跑到男人前面,拿他挡掉了纠缠。
走了一段路,到了商场门口的亮堂处,余津津要谢别“雷锋”。
一转头,余津津有点傻眼,一时忘记了这熟悉的脸叫什么名字。
但记得他化成灰也散发的傲慢气质。
他叫?······
“你去哪儿?”他低头,漫不经心地随意问到,忙着回手机上的信息。
商场门口的灯光,把他的手指轮廓描摹得清晰,长而直,在春寒中散发着冷冷的调子。
余津津胡言乱语:“我买录音笔。”
他顿了下敲信息的长指,头也不抬,语气平常到像在说旁人的事:
“明天采访我。”
“······”余津津半天没回过神。
傲慢的人也许习惯了怠慢别人,不常有别人不回他。
他皱眉抬头,没有准备收起手机的架势,“不进去吗?”
你不也没进去?
余津津咬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不想跟他继续碰面,她要溜。
“我走错商场了,应该去文具城。”她撒谎。
“文具城下班了。”他漫不经心翻下手腕,看看腕表。
余津津已经迈步道别:“明天见了——青总。”
干!她一紧张,只想起明天要采访的集团叫“天青集团”。
青总好像没“青”这个姓氏。
他没听出毛病,抬头望黑夜里忽然飘落的濛濛细雨,喊住她:“等等,叫司机送你一下。”
余津津拔腿拒绝:“谢谢,不用了。”
他没听见她的话似的,打了个电话,朝车场招了招手。
库里南横在了余津津面前。
余津津要回头道谢,人不见了。
呵,他比自己溜得快!
上了车,余津津也她妈的记性来了好了:那个“库里男”叫边柏青。
到家门口,碰到余绍良出门扔垃圾,他疯狂跑回家一喊,全家炸了——
库里南把不回家吃晚饭的余津津送回来了!
姓边的看上余津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