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庄纤最后大义凛然的说词,庄遥气得气血翻涌,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庄纤反应敏捷,快速闪到一边,庄遥的血并没有喷到她脸上。
欧阳瑞忙放下夏怡洋,来到庄遥身边,从口袋里取出手帕为她拭去唇角的血,满脸担忧地问:“遥姨,你没事吧?“
“阿瑞,杀了她,杀了她……”庄遥说不出更多的话,一双染血的眸子绽出杀气,恨不能将这个含血喷人的庄纤碎尸万段。
当年父母真的是太仁慈了,留下她一条狗命,她却在几十年后,这么羞辱他们。
庄遥更气自己的无能,她成了魔鬼的阶下囚,连替父母辩解都办不到。
欧阳瑞替庄遥拍背顺气:“遥姨,你先冷静点,不要中了她的计。”
“现在你们全部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有必要编故事吗?事实上怕伤了庄遥的心,我一直隐忍不说。可是,看她认贼人做母,我实在是替庄子鸣感到冤枉。他的一生就毁在这个女人手上了,他现在肯定死不瞑目。”庄纤继续说着。
庄遥气急攻心,又吐出两口血来。
欧阳瑞忍不住对庄纤怒道:“你的目的就是想气死她吗?”
庄纤马上否认:“不,我只想让她看清真相,不要再活在朱丹的谎言里。”
“是吗?你将错都归咎取到朱丹身上。那么,你呢?蛊是你炼的,别人肯定是驱使不了。你凭什么说是朱丹干的?证据呢?”欧阳瑞找出了几个关键词,庄
纤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庄纤冷笑道:“我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朱丹在外为所欲为,你找我证据?不是摆明了在替她开脱吗?”
“只要你提供线索,证据我可以替你去找。”欧阳瑞平静地说。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有证据也早被朱丹销毁了。而且,她敢做,就不会留下明显的证据。”庄纤一直在绕圈子。
“只要你提供线条,能不能找得到是我的事。”欧阳瑞加重的语气,浓浓的怀疑。
在欧阳瑞的刻意提醒下,庄遥从极度的悲愤中回过神来。
“你连线索都不敢提供,还在这里信口雌黄。你可以自由出入我的药庄,更加可以在庄家老宅来去自如。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这么多年来,你会一直沉默?不,依照你的个性,肯定会弄得人尽皆知。要庄家还你一个清白。”吐血之后,庄遥说话流畅了许多。
“不管朱丹在怎么坏,名誉上她还是庄家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能坏了庄家的百年声誉。”庄纤双手别在身后,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
庄遥冷笑:“你就别再编故事了,连自己都圆不了的谎,怎么让人相信?”
庄纤咬牙:“只怪我明白得太晚,而朱丹太狡猾。她是个心机极重的女人,将所有人都耍得团团。我相信庄子鸣也是她害死的,庄遥,你真是枉为人女,你怎么能替杀父仇人说话?”
“你的谎言太蹩脚了,破绽太
多。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挑拨离间,还是相信含辛茹苦扶养我长大的妈妈?”提起妈妈两个字,庄遥有一丝哽咽。
年轻时,她太不懂事,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不仅伤了妈妈的心,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她学艺不精,无法将庄家撑起来,发扬光大。
她愧对妈妈,愧对庄家的列祖列宗。她没有脸面呆在庄家大宅里,才办了药庄。她经营着与药有关的职业,只是想稍稍弥补一点点对庄家的亏欠。
“是啊,你肯定会相信朱丹的表面功夫,又怎么会相信我一个外人呢?我真的不该对你费这么多唇舌。”庄纤声音里融入了几分叹息。
仿佛她倾尽了所有想拉庄遥一把,庄遥却不识抬举,将她推开,硬要往火坑里跳。
谎言被拆穿,庄纤连一丝尴尬都没有,还想继续编排她妈妈的不是,这让庄遥十分气愤。
然,转念一想,她跟这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本来就是一个异类,她们的思维本就不在同一个频率上,她跟这种人置气,简直是愚蠢。
庄遥暗中将一个小绒布袋子,交给欧阳瑞。
欧阳瑞不动声色地接过,神情戒备看着庄纤。
被他们两人的目光这么一看,庄纤微怒:“我知道朱丹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她肯定会在日记里记录下些什么。还有,她常戴的项链吊坠里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张肖晨的照片。”
庄遥轻轻一叹,有些替庄纤悲
哀:“你说的这些都死无对证,现在拿出来说,更代表了你的心虚。”
“你……”庄纤被气得一口气卡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
“f城根本就没有肖家,更没有你说的肖晨。”欧阳瑞补了一刀。
庄纤一直冷情,内敛的脸上出现了裂痕:“这不可能。肖家当年也算是f国数得上名号的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