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厌其烦的鸣叫也成了仙界才有的殊荣。
云天宗山门前,南扶光额间冒出薄汗,几乎被烈阳照得不开眼,她只能微微眯起眼望着不远处的人,在周围人均因刚刚结束的大灾难疲惫不堪,略有狼……唯有云上仙尊,尘埃不沾,若往昔芳华。
南扶光双手垂落。
受过伤的右手好像有了什么奇怪的习惯,指尖不太自然地微微曲着。
早先换下了大日矿山灰头土脸的矿袍,时至今日换上云天宗内门弟子道袍,云天宗大师姐倒也恢复了一些应有的气势一一
此时此刻,宽阔的衣袖中延伸出两条袖带,丝绸质地长带稳稳托着身影高大的男人,就像是无形的巨物漂浮在南扶光身后。
被果断拒绝后,袖带不安地上下浮动。
“云天宗非邀约禁止外人出入,尤其凡人更甚禁止。”宴几安语气冰冷。
“将其带回云天宗山下,任你妥善安置,为师已退步数丈……日日,莫让为师重复第二遍,见好就收,且莫再得寸进尺。”
云上仙尊冰冷警告中,被飘带托举的男人缓缓睁开眼,他面色苍白若纸,叫了声南扶光的名字,沙哑着嗓音,气若游丝。
这一声呼唤,云天宗大师姐听见了,睫羽轻扇,柔软的丝绸一下很有情绪地将男人托举至超高的位置。“您不用重复第二遍,因为我没在问您的意见。”用着敬语词却跟尊敬绝不沾边,云天宗大师姐一掀道袍,在云上仙尊面露诧异时,昂首挺胸与他擦肩而过。至宗门大门前,双目一瞪,冲完全懵逼的守门弟子呵斥:“开门!我看今日谁敢拦我!”
早早听闻,扶光大师姐在西岸一番闯荡,将大日矿山搅得人仰马翻,尚可全身而退……
今日见其本尊,威风果然更甚从前!
守门弟子吓得屁滚尿流,第八百次诅咒今日放他排班守门师兄,哭丧着脸打开云天宗大门,迎入云天宗大师姐,以及……
算得上被她公主抱抱回宗门的陌生男人。
台阶上,大师姐拂袖而去。
台阶下,是半回身望来的云上仙尊,往日高高在上的仙尊大人如今不语一言,一瞬后,垂下长长睫羽,敛去眼中神绪。
好像变了一个人。
但,大概是错觉吧?
看门弟子不禁默默叹息:若非知晓仙尊绝非世俗繁琐轻易可扰,几乎就要将此一瞬,误解成阴鸷失神…噫,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