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在我家地里干什么呢?!”
突然,一声暴喝传来,一名肥嘟嘟的中年妇女,火急火燎的冲了个过来。
“刘桂芬,你瞎嚷嚷什么,我们还能把你家踩坏啦?”陈树财不悦的瞪着眼。
名叫刘桂芬的女人,当场怂了下来,嘟囔道:“这不明摆着的?你帮田艳茹包地,害得我们各家地里出现血土,谁知道你又安的什么心?”
“你有种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陈树财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你…你敢!”
刘桂芬吓得举起铁锨,一副只要陈树财敢打她,她就跟陈树财拼了的架势。
“反了你了!”
陈树财不信邪,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干。
那蒲扇大的巴掌真要抽过去,胖婶很有可能当场昏厥,被吓得连连倒退。
“够了!”
沈放烦不胜烦,出声打断道:“树财叔,胖婶,你俩都别添乱了,当务之急是找出真相,还田姐一个清白。”
陈树财除了脾气爆,为人还是识大体的。
他讪讪的放下胳膊,但男人都是好面的,他冷着脸找补道:“哼!我就当给沈放个面子,不跟你这胖女人计较!”
“你…你少说那没用的,搞得跟我怕你似的,我…我好女不跟男斗!”胖婶虚张声势道。
这嘴真不是一般硬啊!
刚才要不是沈放拦着,她都快吓尿了,也是个神人。
“胖婶,你这看也看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沈放嫌她留下来碍事。
“我不走!我凭什么走?这是我家的地,要走也是你们走!”胖婶掐着腰,得理不饶人。
“嘿!”
陈树财当即又要卷袖子。
见状,沈放连忙将他拉走:“树财叔,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去别家地里看也是一样的。”
饶是如此。
陈树财仍气不过,用手指狠狠的点了点胖婶:“你以后再在村里这样,迟早得挨揍!”
“谁敢动我一下试试,我把他家锅给刨了!”胖婶摇头晃脑,犹如狮子狗。
这边,沈放拉着陈树财,去了旁边的地里,陈树财嘴里仍骂骂咧咧。
倒是真性情!
实际上,地里已经没啥可看的了,有黑狗血就足以确定是人为,沈放主要是想平息陈树财的怒火。
不然,陈树财真跟胖婶打起来,沈放是拉架好还是看着好?
甭管哪样,都不像话!
可有些人天生讨厌,用方言叫“渗人毛”,胖婶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知道有沈放在旁边拦着,陈树财没机会打她,她胆子又大了起来。
沈放和陈树财在地里没一会儿。
胖婶便追了过来,掐着腰,气势凌人道:“你们俩跑翠花婶家地里干啥?是不是没憋好屁?”
“刘桂芬,你别得寸进尺啊!”陈树财怒上加怒:“你踏马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没安好心?”
沈放也忍无可忍道:“胖婶,我们在你家地里,你说我们不是,那我们无法可说,但现在到了别人家地里,你还跟着指手划脚,不觉得过分吗?”
“过分?!”
胖婶冷哼道:“远亲不如近邻,翠花婶是我邻居,我就有责任为她看好地!”
“那你干脆往身上绑点稻草,给翠花婶家当稻草人好了。”沈放没好气道。
陈树财在旁边拍手叫好:“还是你小子会玩,到时候让鸟啄的她嗷嗷叫!”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没等沈放说话,胖婶已经急了:“不许笑!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人,还要不要脸?”
“村里都说田艳茹是克夫命,我们就是因为把地包给她,地里才出现血土的。”
“这件事,陈树财你得负全责,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报警把你们都抓了,等着吃牢饭吧!”
威胁?!恐吓?!
沈放冷冷的瞅了她一眼:“胖婶,你要报就报,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你要想从中占点便宜,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
“我…我能占什么便宜,你别血口喷人。”胖婶死不承认道。
但她在村里爱占小便宜的事早就人尽皆知。
否认也没用。
陈树财也态度强硬道:“好!报警好啊!正好让警察查清楚,揪住那个在背后搞鬼的人,还田艳茹一个清白。”
胖婶见两人有恃无恐,心里反而有点发虚。
事实正如沈放所说,她是想趁机占点便宜,但看这情形,恐怕是没戏了。
“你…你们别以我不敢啊!”
胖婶虚张声势的说着,却没有要掏手机的动作。
沈放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掏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