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他说了算。”杨勉阴测测地看着那些县吏离开的方向。
“我也没想过一直靠着他们。”
老主簿连连称是。
“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这小子看起来软弱,可脑子有点迂,我和他明里暗里让他交出杨厚才,他也不知道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的听不懂,只让那小子住在衙门里……”
杨勉眉头紧蹙。
“赶紧想个法子,让那杨厚才离了衙门,想办法给处理了!”
“牛班头的人守着呢。”
主簿为难地说,“那小子自己也知道轻重,平日里连屋子都不出,吃喝拉撒都在屋里。不过梁县令也没去看过他,我觉得吧,这事不见得梁县令想管,多半是他跑出去乱嚷嚷,惹出更大的乱子。”
“就是因为梁山伯没去见,我才忍了他,否则让他这县令做到头!”
杨勉恶狠狠地说:“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让老张他们想个法子,把这小子给解决了!他不是还有个寡母在城里么?从这里下手!”
主簿应下了这事,心头一阵忐忑。
这杨勉嘴里说得硬气,可自从梁山伯的人来了,他也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对方硬碰硬过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民间的老话不是白说的,若梁山伯不给杨勉脸,立刻卸了他们的职,全部换上自己的人,无论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没人能说什么。
“刘主簿可在?”
没一会儿,皂班的人寻到了此处。
“在,在!”
他打起精神,迎上前去。
“梁县令找你,快去后堂一趟!”
“可知是什么事?”
主簿好声好气地打听。
“好像是官府作保借粮,几家大族催债的事。”
那皂隶和主簿相熟,有意卖好。
“梁县令带来的算吏和书吏把积年的老欠条都翻出来了,说是要让百姓们还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