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船,就不必来回奔波了。”
徐之敬指了指身边的褚向,笑着说:“反正这次我已经应邀住在褚向家里,他家本来就没多少仆人,我带的人多了,反倒给他添麻烦。”
“你们感情真好啊。”
孔笙羡慕地说,“我也想和你们一般,好友住在一起,可惜我大伯如今就在建康任官,家中已经写了信过去,要去他家叨扰一阵。”
“惭愧,惭愧。”
褚向羞惭地拱了拱手。
“这有什么好惭愧的,你家的老宅就在内城,离国子学极近,那地方非富即贵,旁人想住都住不得,只不过少几个人,我们难道就少了人伺候不成?”
徐之敬一边说,目光从马文才身上扫过,话音一转。
“马文才,傅歧家里有女眷,你怕是不好住吧?家中可安排好了?”
“准备到了建康,就近赁一间院子。”
马文才摇头。
“我家并没有什么亲戚在京中任职。”
“褚向,你那宅子可有什么空房间,租上几间给马文才住?”徐之敬转头问身边的好友。
“你家宅子空着也是空着,他自己带仆人洗衣煮饭,你就给他个落脚的地方就成。”
褚向愣了愣,下意识地说:“这……我家中老宅破旧,怕是招待不周……”
他话音未落,身后的侍卫似是喉中干痒,轻咳了一声。
“……不过要是马兄不嫌弃,在下自然是欢迎之至。也别提什么租不租的事,且住着就是。”
褚向笑着邀请。
马文才就等着看他的反应,见他一口应下,余光不由得在他身后的侍卫身上扫过,上前一步,向褚向、徐之敬二人道谢。
只可怜一心想要马文才住到他家去的傅歧,站在角落里犹如隐形人一般,忧愁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