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的电话响了。”
李海棠正在给两孩子洗刷鞋子,安安拿着茶几上的手机给她送了过来,她立即在干毛巾上擦了下手,拿过电话接听了。
挂完电话后,走到客厅里,“小琰,爸爸呢?”
“在楼上书房。”
李海棠拿着手机上了楼,在书房门口敲了下,等江楚恒应了才推门进入。
江楚恒正在看书,抬头问着:“老婆,什么事?”
“刚刚羊城的同事打了电话过来,说了下孙冰清近期的情况。她最近与羊城市教育局的副局来往密切,这副局叫秦鑫,孙这些日子在打听厂房租赁及印刷设备的价格等,十有八九是要重操旧业了。”
江楚恒浓眉紧蹙:“秦鑫?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我派人去查查看,我猜十有八九是孙家或严家以前的关系。”
“我猜也是,可能是有些过往恩情吧。官职不低,有这人帮助,对方要起家可要容易多了。”李海棠倒不在意她东山再起,只不过她不会让对方轻易起家,最起码也得将从她这截走的钱吐出来,多收拾她几回当做收点利息了。
“这事我会尽快查,有消息就告诉你。”
“好。你继续看书吧,我下
楼了。”李海棠说完就走了,还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江楚恒原本想打电话给朋友查,后来一想,记得老爸对严家和孙家的事很熟悉,对他们两家当年的关系网也很清楚,所以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楚恒,什么事啊?”江百川今日没外出游玩,正在电脑上学习视频教程。
“爸,有点事找您打听下。”
“说。”
“我记得您对当年严孙两家的关系网很了解,您有没有听说一个叫秦鑫且与他们有关系的人?”
“秦鑫?”江百川坐直了身子,仔细回忆了下,点了点头:“有这么一个人,这人算得上是严为刚的学生,是个精明谨慎的角色。这人心思极其敏感,也许当时发现了点什么,提早找了个理由退出了京都,算明哲保身,事发后没牵扯到他,后来调去哪就不知晓了。”
他说的严为刚,正是孙冰清的外公,曾经京都的风云人物。
“这人现在大概多大年纪了?”江楚恒想仔细核对下。
“五十岁左右吧。”江百川对这人的事情只了解个大概,顿了顿,问他:“你打听这人做什么?”
因这事再度涉及孙冰清,江楚恒也没有隐瞒老爸
,将整件事全告诉了他。
“哼,经过了这么多事,出来了还不好好做人,竟然沦落得和贼没什么两样了,也不知孙家怎么教出了这种越发无耻的后辈来的。”江百川万万没想到当初经常来家里串门的孩子是这样的人,此时除了痛心外,更多的是愤怒。
“路是她自己选的,没有人逼她。一次做贼,一生都脱不掉贼这顶帽子,她日后不会有好下场的。”江楚恒对她一点都不同情。
江百川认同儿子的话,叹了口气:“既然你们夫妻俩已经暗中采取行动将她调去了羊城,那派人好好监视着她吧。对待她,不可放松警惕,我猜她肯定对安安和朵朵起了歹心的,若是可以,最好永远将她禁锢在羊城,不要让她回京都接近两孩子。”
“明白,我们会处理好这事的。”江楚恒也是这样考虑的。
“好了,你去忙吧,若有她的其他消息,记得跟我说一声。”
“好。”江楚恒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等江百川放下手机,端着热茶过来的楚红梅在他身边坐下,“百川,你刚和谁打电话啊?”
“楚恒。”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刚说谁是贼啊?谁又对安安朵
朵起了坏心啊?”楚红梅刚没听全,听到有人对孙子孙女不利,她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说起这事,江百川对她没了好脸色,声音也低沉冷了几分:“就是你以前很看中的孙冰清啊。”
“啊?”楚红梅一惊,表情呆滞好几秒,有几分不确定:“她,她出狱了?”
“出来近两年了。”江百川端着茶喝了一口,烦躁的将电脑上的视频按了暂停键,反手还将房门给关上,将儿子电话里头说的事都告诉了她。
楚红梅听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嘴巴不停的蠕动,脑子里则在回忆孙冰清的容貌,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红梅,你没事吧?”江百川连忙扶住她。
“没,没事。”楚红梅头脑都有点晕,声音很低:“她,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本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孩子,好胜心很强,自尊心也强,性格高傲固执,可以说是有点偏执不正常。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的人生可以说是大起大落,在监狱里服刑这么多年,在里头经历了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她在心理上有更大变化也很正常。”
楚红梅深深叹了口气,孙冰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