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京的天气从入秋开始便让人捉摸不定,一段时间冷一段时间热,反反复复。
但唯有晚上的夜景,点点星空在那轮明月的映衬下,像一幅水墨画似的,望过去,便心旷神怡。
最爱蜷缩在阳台角落静静看着满天星空发呆的苏晚意,这一晚第一次躲在屋里,将自己用被子裹了个严实。
“这次感谢苏小姐帮忙,少爷要是有事,我真的没脸和已故的老老爷交代!”
“这是我家少爷小时候在国外被刺激留下的后遗症,发病一阵一阵,最怕被刺激,这次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又犯了病。”
“那针剂是医生给开的镇静药,药效很快,就是副作用大,我一直都不让少爷用。”
“只要犯病就是浑身发抖出冷汗,从骨头缝里往外钻寒气,医生说是心里问题,可少爷每次犯病被折磨的样子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做了所有检查也没确诊。”
“呓语吗?这个我没注意过,偶尔犯病少爷都是吃了药把自己锁在屋里熬过去。”
“”
苏晚意将自己整个身子闷在被子里,闭上眼睛,努力晃着脑袋,只想赶紧甩掉脑子里楚云河惨白虚弱无助到紧拥着自己,寻求温声慰藉的可怜样子。
“晚意,苏晚意,再紧点,求你~”
“好冷,骨头缝里都是蚂蚁,抱紧我,别松~”
“关灯,不要光,光都是冰的”
依偎在耳边的唇,干裂轻蹭而过的触感,裹着烫人的炙热,酥痒的苏晚意咬唇忍下心底的微妙反应,仍旧紧了紧环着楚云河的手臂。
“楚云河,你老实点!”
怀里冷到彻骨的冰人,身上一层层冷汗交替不退,即使苏晚意身上裹紧了被子,还是不敌楚云河身上的阵阵寒意。
本想在身上再加被子,可只要自己一动,楚云河就难受的哼唧,一张本就带着魅惑的秀气模样更是看的苏晚意眉头紧皱,舍不得让这人再难受一点。
苏晚意这是第一次见,有人在痛苦的时候,竟然比正常时候更好看。
激的自己保护欲爆棚,由着这人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两只耳朵,上瘾似的换着咬
“楚云河你个死变态!把我耳朵咬的根本没办法再见人!”
“嘶,好疼,真的肿了~”
试着碰了下自己耳朵,苏晚意疼的呲着牙,眉心气的拧成了麻花。
掌心拱起护着自己的一双可怜耳朵,耳边空旷的回声循环,好像带着楚云河那病娇的轻喘声,引的苏晚意喉咙干涩,好渴。
“唔~苏晚意,别动,我喜欢~再多一会~”
“再多一会?楚云河个神经病!我耳朵跟你有仇吗?又咬又舔,你个死变态!”
苏晚意越想越不服气,在被子里被闷的喘不过气,直接扯下被子扔去一旁,气呼呼的坐起身,用力狠捶被子。
“下次我要是再管你,我就是狗,是猪!嘶,好疼~”
接下来连着三天苏晚意都没办法出门,深秋的温度还不够围围巾,一双暗红色的耳朵,即使有长发护着,但凡抖动一点,都太醒目。
所以苏晚意所幸和李特助请了一段时间假,自己在家把苏家还有顾家的合作方案细化一下。
而顾蓝心就理所当然的被苏晚意拉着在家里加班,一时间两人都上进起来。
“晚意,这样也好,正好躲过你那继母的歪心思。”
“嘶,照你说我还因祸得福,要去感谢楚云河那死变态了?!”
苏晚意揉了揉还有一点痛的耳朵,对着面前的小镜子照了照,耳垂那一大块暗色还是很明显。
“果真越有钱的人家越变态!楚云河这一家子,叔侄相残,妈妈早逝,爸爸不爱,弟弟贪玩不求上进,一家子整天内斗争股份,他自己从小创伤得了不治之症,还要咬我的耳朵去治病!有病!全部有大病!”
“哈哈哈哈~晚意,照你这么说,你确实有点实惨!”
“顾蓝心你个没良心的,还笑!嘶!”
苏晚意说的正气愤,被顾蓝心无情嘲笑,刚要抬手去打,耳朵又疼的难受。
“我自己都够惨了,没想到还要这么丢脸的去护着那神经病!问题这神经病还抢了我在c国的好几块地!看来人真的不能太好,好人没好报!”
越说越气的苏晚意压着还在笑自己的顾蓝心抬拳捶了几下才解气。
“你也是个没良心的!我帮你改方案投标,还要给你负责售后,你还笑!”
两人趴在沙发里玩闹一阵,感觉饿了,又都不想做饭,便拿着手机点了外卖。
无聊的刷着剧等了半个多小时,一听门铃声响,顾蓝心手机一扔就冲去门口。
“晚意大餐来了,我去取!”
“你才是大餐,会不会断句。”
苏晚意佯装生气的拍了下顾蓝心,让她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