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白嘟起嘴小声的嘀咕着,“你可以当我不是女孩子!”
她为什么要斯文?斯文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明北梵默默的丢了个冷眼,拿她没办法,淡淡开口,“……行,小女人。”
晴白瞪大了双眼,总觉得对方吐出来的这个词不是好词,但她又没有明显的证据。
“!!!”
小女人为什么听起来有一种小心眼的女人的错觉。
坤野跟在两人身后帮了快一路的电灯泡,手里拎着小篮子,鲜红的花瓣轻轻摇曳,仿佛真的有灵魂在挣扎。
迷失的灵魂在密闭的空间里什么也感知不到,在翻天覆地的狭小空间里面临着恐惧。
“妈咪,那这些花怎么处理,里面的灵魂怎么处理?”
晴白随性的耸肩摊了摊手,她目前没有什么好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幕后真凶找到,至于花中拘束的迷失灵魂先放一放也并无不可。
随后眼神永远的转向旁边面色冷硬的男人,抱怨着吐槽,满满的都是怨气!
“再说了,你的死鬼爹看我就跟盯贼似的,我总不能把他们都吞了吧!”
明北梵就在她身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让她吃不到一只无辜的鬼,那凭借她现在的力量想的时候还真是有点难度。
坤野马上支楞起来和自己的妈咪站在一条战线,蛮横的看向老头子!
“为什么不行?”
他妈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老头一天天的从头跟到尾怎么还管的那么宽?还有没有点人身自由了!
明北梵直接一个冷眼刀子飞过去,浓浓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臭小子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自己目无王法随心所欲也就够了,少带坏她。”
坤野站在妈咪身旁像是有了护身符一样,他如今才不怕这个虚张声势的老头子!
从前治不了他,现在当着妈咪的面他更不会明目张胆的出手!
“哼哼。”
明明一家子都随心所欲,怎么就成了他带坏的了?
果然老头子最不讲道理了!
“知不知道有一个东西叫遗传。”
明北梵全数当做没听见,面不改色心不跳,“……”
一家三口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再拌拌嘴,走出了小巷三拐七绕的就回到了最初的小院子。
也不知道坤野从哪里找来的装修工,出去不过半天的功夫,整个庭院焕然一新。
晴白看着崭新的院子心情甚好,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找些花瓶放点水,玫瑰花放在里面,先养两天。”
刚一进门正好碰见了了解情况的忧参,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玫瑰花的与众不同,呦呵一声——
“咦,老大,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喜欢带这东西回来解闷!”
他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看到花中拘灵,老大以前也挺喜欢玩儿的!
不过,现在老大的力量缺失,记忆也不全,还玩的这么溜吗?
晴白挑了挑眉尾,微微摇了摇头,眼底划过一抹诧异,灵魂的记忆里仿佛并没有这样的画面。
她以前也很喜欢拘灵吗?
“以前……我喜欢?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
忧参刚准备夸夸其谈,将老大曾经喜欢的那些小玩意儿全部都在讲给她听——
“唉,老大不是我说你,想当年,被你困在的迷失灵魂可不少,甚至有的……”
明北梵冷然出声打断了兴致勃勃的忧参,冰冷的眼底划过一抹威胁,“你闲得没事?要不要我给你找点事做……”
眼前的蠢东西还真是没事儿找事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忧参极有眼色地做了个在嘴边上拉链的动作,“我闭嘴。”
他可绝对不是因为怕明北梵,主要是看在他是坤野父亲的份上,给他个面子。
所以即心底划过一抹懊悔,怎么张嘴一秃噜就把以前拘灵的事说出来了。
那到最后可不是一件开心事……
晴白对于怂兮兮的小弟简直没眼看,“没出息。”
她不满地踩了明北梵一脚,“你干嘛堵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你知道内情?”
明北梵冷漠的眼底藏起一抹淡淡的忧伤,记忆里辉煌宏伟的黑色宫殿,墙壁上种着各色奇珍的缤纷花朵,每一朵花都困住着一个灵魂……
空荡荡的冰冷宫殿里,华丽辉煌中弥漫着荒凉,唯一色彩丰富的墙壁满是挣扎的绝望,迷惘的痛苦……
她在其中扮演着加害者的角色,而她的残忍因他而起……
“忘记了的事只能说明不重要或者你不想知道,强求又有什么意义。”
晴白反应迅速的抬杠,“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