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工作?”一边等着恩惠把衣服裤子和鞋子整理好,修赫一边问道。
“马上,”恩惠捋了捋头发,提起工作就认真了起来:“先去酒店,我们需要好好地研究一下。”虽然以前和鲍狄埃社长合作过不少次,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商场上可从来没有一成不变这一说。尤其是现在这种境况,张氏企业难保不会有新的竞争对手。
修赫伸手一拽,轻而易举地就拉住了看都没看人直接打算往马路方向走的恩惠:“等一下。”
“干嘛?”恩惠立刻警惕地看向眼前的修赫,莫非他想食言?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不像话了:“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虽然反悔了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是了,拜托别人帮忙的时候就是这点不好,所以恩惠才总是喜欢靠自己,别人都是靠不住的。
恩惠因为前夫的关系对于男人的承诺多少都有点神经过敏,虽然还没到歇斯底里的程度,但是大惊小怪还是有的,尤其和眼前的男人认识还不超过两天的情况下,不,第一天她睡过去了,所以两个人也只是认识大半天。她信任的是白盛英,而不是尹修赫。
她没有化妆,想也知道,修赫的家里是没有化妆品给人化妆用。她自己包里只有一只口红,事实上恩惠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所谓尊重上班场合,她实在是很想每天素面朝天的去上班,光是公务就时间不够用了,真不知道那些个每天出门用一个多小时去化妆的女人是怎么想的。
看着恩惠瞪眼的模样,修赫忽然很想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金恩惠并不是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美女,至少没有漂亮到人见人爱的地步。她长得很白,就是有点太白了,想来是常年呆在公司里不经常出门的缘故。那双美丽的凤眼之下是深深的,泛着青黑色的黑眼圈。
可就是这样的恩惠,让修赫想起了他曾经在公园里遇到过的流浪猫,它们炸毛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个模样,全神戒备的盯着陌生的侵入者,仿佛这样就可以给自己多找一点安全感,然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把你挠得满脸开花。
“说什么呢?”修赫有点责怪似的望着恩惠,指着硬币证明自己不是食言而肥的人:“看到这个了吗?你要把它好好保存着,只要有它在一天,我就任你使用。”
有点复杂的望着眼前小小的硬币,恩惠在一瞬间觉得自己有点拿不住它,有点沉,还有点烫。
恩惠的目光很专注,似乎很想把拿硬币盯穿,半晌,她撇了撇嘴,故作不屑地说:“你说是就是?万一我随便找来一个一样面额的,你不是也没辙?”这是小孩子才会信的玩意。
“说得对!”因为女人的提醒,修赫注意到了这个主意的不可靠性,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拉着恩惠的手就往某个方向走。
“喂!尹修赫!你到底想干嘛?我们不是应该去酒店讨论准备事项吗?你到底要拽我去哪里?尹修赫!你的耳朵被棉花还是其它的什么东西堵上了吗?!”
恩惠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修赫忽然停下,然后回头给了恩惠一个帅气的笑容,再给出一个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答案:“去找个地方把约定落实。”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又一次被抓着走的恩惠狠狠地瞪着面前某个男人的潇洒的背影,生生的忍住上去咬几口的冲动,要不是有事求人她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想跟这种不靠谱的小青年待在一起。
真是太折磨人了!
恩惠过分白皙的皮肤在巴黎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有些白得透明,拉着在阳光照射下快要脱水而亡的女人,修赫厚颜无耻地继续往他想要走的方向走着。长得太白了可不好,还是黑一点比较健康。
不靠谱的小青年带着恩惠去了他想去的地方,恩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似乎是个商店街,入目能看到很多的游客和带领着游客的导游,似乎还有不少的东方人在这里聚集。一男一女一直手拉着手,误认为是恋人也是很正常的,被人们带着微笑的善意目光注视着,恩惠下意识地抽出了手。
恩惠的动作让修赫回头看了她一眼,回应他的是恩惠的101号表情,面无表情。也是让人看不出内心的表情。修赫有点无奈,可他是谁,他可是尹修赫,怎么能因为一点困难就退缩呢?
很快地,修赫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无知无觉地再次拉着恩惠的手往前走,嘴里还调笑个不停:“就快到了,就快到了,你这么着急又没人给你发奖金。”
然而恩惠再一次想抽回属于自己的手,它被紧紧地束缚住了,束缚在一个看来很是无所谓的年轻男人的手里了。恩惠仿佛是第一次知道了男女之前体力的差距,她就算做梦也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和一个认识不到八小时一个工作日的男人手牵着手走在异国他乡的大街上,何况是在千千万万的同胞非同胞面前。阳光下,一阵风吹过来,她打了个哆嗦,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头顶上很热,身上却觉得冷,唯一让她感觉舒服的就是从手上传来的热量,既不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