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伦很是随意的搪塞了几句。
跟着就跑去茶水间打电话。
这是一个比起洗手间更具有私密性且视野很好随时观察到是否有人偷听的好地方,总是在洗手间听到不该听到的八卦的梁海伦如此想到。
拿出从贼王那里失而复得的手机,梁海伦找出庄卓源的电话,顺着屏幕上那个“阿源bb”,拨了过去。
“嘟嘟……”
“嘟嘟……”
电话拨通时梁海伦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貌似飞虎队训练的时候是不允许带电话的,也就是说庄卓源的电话很可能在储物柜里孤零零的响着。
明明晚上到家了就可以说一下的,反正距离周六还有几天。
这么一想,梁海伦就觉得自己打这个电话有点多余。
在她打算按掉的时候,电话另一边传来了那把软软萌萌的男声。
“喂,helen?”
梁海伦应了一声:“唔。”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找我什么事?”
庄卓源的声音充满了笑意,她几乎能想象到他笑的样子,嘴角上扬,露出两排小白牙,充满了稚气,可是又让人忍不住跟着会心一笑。
“难道是……挂住我(想我)了?”
某些时候庄卓源脸皮也是很厚的。
比调戏,梁海伦还没怕过谁。
“是啊,找你约会嘛。”
那边愣了几秒钟,似乎才咀嚼明白梁海伦的意思。
“你……要……同……我……约会?”
两秒钟就能说完的话被拉长到了十几秒钟,最后两个字还是升调。
本来心情有点微妙的梁海伦一下子就乐了。
看来这个电话打得还挺值。
要是能看到现场版就更值了。
“星期六,你ok吗?”
庄卓源:“ok(强调句),我刚好礼拜六放假。”
“那具体晚上回家再说?”
“好啊,晚上我做好饭等你。”
两个人说完,梁海伦挂了电话,而另一边的庄卓源此时陷入了水深火热当中,饱受风吹雨打。
飞虎队讲究团结,就连下午茶也是一群人围在一个桌子坐一圈,这一个电话造成的结果就是a队的所有人开始戏谑庄卓源。
一人一句,童叟无欺,没有一个肯放过这只单身狗里的叛徒。
“你你你你,要要,同,我我,约约会会?”
“阿源呐,你什么时候变作结巴的?我们都不知道的。”
“还有啊还有啊,‘我做好饭等你’哦~”
“少见多怪,你们都没见到,上次张sir婚礼,阿源同阿嫂两个——‘阿源bb~’,‘helenbb~’bb~”
众人一起:“bb~”
笑在嘴里甜在心头的庄卓源:“很出奇吗?热恋中的男女当然喊bb的了,不同你们这些常年空窗空床又空房的人讲了,你们不会明白的。”
这句话犯了众怒,搞得庄卓源搏击训练时被摔得很惨很惨。
——
挂掉电话之后,梁海伦出了茶水间回到办公桌前该做什么做什么,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手机又响了起来。
梁海伦以为是庄卓源,谁知道手机上显示的是另一个名字。
她按开通话:“阿轩?”
没错,打电话来的是自从医院见面再没见过的邱骏轩。
“helen。”
邱骏轩的声音有点停顿,就像他往常说话似的,带着点踌躇的味道。
“其实我没什么事,就是今天不用行动所以放工早点,想请你happy hour,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呃,如果你很忙的话……”
上一次在医院,他们说过要做好朋友的。
讲起来容易,做起来还挺难的。
他们已经五年没见面了。
走出了校园,两个人的朋友圈基本上是两个世界,没有丝毫的重合。
如果拒绝,按照邱骏轩的个性,大概就没有下一次了。
梁海伦道:“我没问题,那你下班来我诊所接我?你知道地址吧?”
“知道,”邱骏轩道:“那……下班见。”
“下班见。”
梁海伦挂了电话,又给庄卓源发了一条短信,说她在外面约了朋友吃饭,晚饭不要算她的了。
十几秒钟后,庄卓源回了一条,表明知道了。
短信里只有短短的十几个字,梁海伦愣是从这毫无语气助词的十几个字里看出一股失落感来。
仿佛见到了一双眼睛,小土狗似的湿漉漉的漆黑双眼。
她暗暗嘲笑自己,也是病的不轻了。
不过阿轩跟她一起的话,是不是可以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