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太严重,秦朗没有给他一次治好,其他的伤已全部愈合,他当即撤回了灵力。
其实,治好这样的伤,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秦朗不愿意这样,他深知人性的复杂,如果,每个受了重伤的人,都能被他轻易治愈。
时间久了,大家就会滋生一种思想,觉得不管受多重的伤,首领都会给他们治好。
甚至会觉得,治愈灵力,其实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样珍稀,从而对他的敬畏之心,变得淡薄。
所以,他每次都会选择性地保留一部分伤势的治疗,好让大家明白生命的脆弱和珍贵的同时,也在心里牢牢记着,自己的治愈灵力,并非是可以无限制运用的。
或许,等到未来某个合适的时间,他还会找个理由,试探一下队伍里的人,看看他们会不会继续追随一个“失去”一切灵力的首领。
秦朗轻叹了口气,继而收回思绪,对着两个少年轻语,“赛已无大碍,好生休养几日,便能恢复如初。”
“太好了,谢谢阿兄!”
“谢谢首领大人。”
羽和围在身旁的族人,也纷纷对秦朗表示感激,刚刚来的路上,羽和真,还有瀚给他们说了。
眼前的这位是兽神使者,他不仅救了龟岛部落的所有人,还把那狠毒的锡和角都烧成焦炭,给他们报了仇。
“不客气。”
秦朗摆手,继而眼含惋惜地垂目看向赛,“不过,你的右腿……恕我无能为力,不能给你一条完好无缺的腿。”
少年闻言,眼眶瞬间又红了几分,却还懂事地勾起嘴角哽咽,“没,没关系的首领大人,能活着已经很好了。”
“好。”
秦朗点头,随之起身,正想处置盐山部落的人,就看到变回人形袁云,正带着那个叫晴的亚兽,疾行而来。
对方远远看到或站,或坐在地上的族人,和已无生命危险的赛,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随即快跑到少年面前蹲下。
伸手捧着他的脸,伤心地痛哭流涕,“赛,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
“嗯!”
少年瘪嘴应声,继而俯身扑进哥哥怀里,“阿兄,呜呜……”
“阿弟……”
晴也跟着恸哭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肆意流淌在其满是悲戚与委屈的脸上。
他的身体,因极度的悲伤而颤抖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秦朗见兄弟俩如此悲痛欲绝,就转头看向其他龟岛兽人,轻声询问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晴为何会一身盛装,他是要和谁结契,还有赛的腿,究竟是谁砸断的。
“哎!是盐山部落的祖。”
名叫诺的老亚兽,重重叹了口气,继而颤颤巍巍地开口说起了晴的遭遇。
锡的叔叔祖,在某次进山运盐时,意外看上了晴,此人蛮横霸道,仗着自己在部落中的地位,经常为所欲为。
为了得到晴,让对方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他就让角将晴的伴侣,也就是那个叫火的龟岛兽人活活打死,扔到山里喂了野兽。
说到此处,老人声音哽咽,眼中满是悲愤,“之后,祖就把晴强行带回自己的帐篷,不顾他的反抗与挣扎,将人囚禁起来。
晴从此就过上了暗无天日的非人生活,直到昨天,他被迫生下一个小兽人。”
晴天真的以为,自己为祖生下了孩子,那么,对方是不是会暂时放过他?
如此,他就可以趁机逃跑,再找机会回来救弟弟和族人。
却没想到,祖此时又看上了他们队伍里比晴更加年轻的亚兽枝。
便向锡提议,让晴嫁给盐山部落所有鳏居的兽人战士,为他们孕育后代。
可恨的是,锡那个畜牲居然同意了,并且还让人立马准备结契仪式。
消息传到盐山后,赛和兽人们义愤填膺,奋起反抗,想要冲到部落救晴。
只可惜,他们战力薄弱,面对强大的兽人,也只有挨打的份。
而作为反抗最激烈,又是晴的弟弟的赛,直接被残暴的祖,命人将他的腿砸得齐膝而断,而后面的事情,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了。
“畜牲,简直是丧心病狂!”
秦朗愤怒地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旁边的熊博和袁云,白湛同样怒不可遏。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亚兽和孩子!?”
熊博咬牙切齿,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简直不可原谅!”
袁云点头附和,声音因为满腔的愤怒而颤抖着,“他们就不怕别人也那么对待他们的族人吗?”
白湛也梗着脖子怒吼起来,“把他们都杀了!”
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那些盐山兽人通通撕碎,狼野虽也气愤不已,但相比他们三个要冷静一些,他看向秦朗轻问,“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