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的,但大小事务也操持不少。纪绒绒为了让爱纱上下担待纪纱纱,连着请了五天的午餐和下午茶,可谓用心良苦。
纪纱纱被她姐训过一顿,总算在工作时能集中注意力了,纪绒绒那天来例假,浑身力气散尽,感冒又没好,窝在工作室没出去,tony和纪纱纱带着只刚杀的乌鸡和红枣阿胶等补气血的药材来给她熬大补汤喝。
鸡汤混着中药香飘进鼻子,纪绒绒胃口大开。
纪绒绒抱着热宝说:“tony你真贤惠,可惜我是女人,不然一定把你娶回家。”
tony“哼”了声:“你是男人也一定大男子主义,谁稀罕你啊。现在流行暖男!”
纪纱纱在旁边捡笑,舔着冰淇林坐纪绒绒床边,明知她在生理期,不能吃冷饮,还刻意说:“欸,纪绒绒?你看这是什么?你是不是特别馋?”
纪绒绒白她一眼:“去,别烦我!”
纪纱纱转转眼睛,想起个事:“我妈说,你好久没去她那检查了,你抽时间该去看看的,虽然和姐夫离婚了,不代表你以后不会再婚呀,那再婚就会要孩子的嘛……我说吧,如果你和姐夫在这三年里生了宝宝的话,或许……”
纪绒绒脸色越发苍白,手指攥紧被子,目光一下子比窗外肆虐的天气还要阴冷,纪纱纱不敢接着唠叨,咳嗽一声,说:“我帮tony炖乌鸡汤去了,你……你多休息,养好身体最重要。”
纪绒绒将自己像蜗牛似的蜷缩起来,才能抵抗周身的冰冷。
为什么,总是在这样冷的天气里提醒有关于叶灏丞的一切?仿佛他带给她的,正是如此的冰冷,没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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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鸡汤,纪绒绒对tony赞不绝口,tony不敢揽功,说:“想法是纱纱提的,药材和乌鸡也是纱纱选的,我不过是进行后期加工。”
“我妈妈是资深妇产科医生,我姥姥家是中药世家,所以呀,这算什么。”纪纱纱得意洋洋,昂着下巴对纪绒绒说,“你不可以再说我忘恩负义哦!”
纪绒绒哭笑不得:“你还有点良心。”
tony也蹭了一大碗鸡汤喝,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本画册,递给纪绒绒:“还记得那个麻烦的新娘吗?她叫于玫玫,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纪绒绒不明所以,摊开来看,原来本薄薄的摄影作品集,内页素材多来自她熟悉的威尼斯,从清晨到黄昏,再到夜景,从圣马可广场、总督府到穆拉诺岛上的运河,再威尼斯水城的座座桥梁与教堂……其中有一副,是在贡多拉小船上穿越叹息桥下时所拍摄,色彩捕捉鲜明,水光质感柔和精致,这个画面她曾无比熟悉,而这个拍摄风格……
“玫玫……说她老公认识我的那个新娘?”
“是啊。之前不是说好她老公会陪她来吗,结果,今天只有她自己,你没在,她老公恰好也没到场。”
纪纱纱瞥了瞥,双眼冒出八卦的精光:“等等!又是威尼斯,这么巧!纪绒绒……哼哼,不会是你的风流债找上门了吧?”
纪绒绒阖上画册,不知道是不是喝过鸡汤的原因,她开始略感燥热,额头冒出了汗。
“tony,她还说什么没有?”
“有。明天有个公益性质的摄影展,之后还有拍卖会……大概是这样……呃,总之,邀请你去参观。凭据就是你手里这本画册。”
第二天纪绒绒的身体几乎恢复如常,只是一早在精心装扮上花了不少时间,紧赶慢赶,手里拿着画册,按照地址,来到了玫玫所指的影展。
一进中央大厅,正挂着的,便是昨天在画册上留给她深刻印象的那幅摄影作品。
她脚步一下子虚浮起来,艰难踩着高跟鞋,缓缓走近。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怪怪的,她摩挲着黄昏中威尼斯温暖浪漫的光芒和叹息桥下的水光粼粼,望向右下角,“单诚”两个烫金字映入眼帘。
她猜的不错,果然是他……
咚……咚……咚。
男人的步履声,清晰、有节律,像踏着她的心跳,从身后越渐接近。
纪绒绒蓦地收回手,静置在原地,没有转身。她感觉那人也停驻下来,站在她右后侧,离她不远的距离。
“我知道,你会来。”
纪绒绒皱紧眉,愤然转身。
叶灏丞!
叶灏丞一身深蓝色精致正装,身姿挺拔,手拿着的是和她一样的画册,这样一站,生生挡住了她大半阳光。
纪绒绒怔了怔,从他身上移开目光,决定走为上策,叶灏丞伸臂一挡,缩眸盯着她,嘴角扯出一道凉薄的弧度:“怎么了?失望?你以为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