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空气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还没进到厕所，另一条通道一个房间打了开来，左右看看。
看到我身上披着的员工服。
“你，过来一下。”
我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四周，也没其它人哪现在。
确认是喊我。
那人穿着的是桑拿服，但并不是员工服。
看样子是客人？
我心里冷笑了下，往那个方向过去了。
“看啥呢，草，叫你过来你反应这么慢吗？信不信我叫四哥开了你？”
四哥？
不是威水少的老头子吗？
那个人，在我靠近的时候，总算是露出了他那探出房间门的秃头出来。
随着昏暗的幻影灯光，不停地变化着形状。
看得有点尴尬症，好想拿一个烟灰缸给他来一下，加点红色，可能更好看一些。
既然他自己提起四哥，那我没理由不过去看一眼了。
这人不是来消费的客人，就是四哥的朋友了。
那么，四哥有可能就在这个房间里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踩着拖鞋，跟着那大秃头走向远离厕所方向的大包间。
推开包间的门，里面全是烟味儿。
四个男人，正围着一张大桌子在打麻将。
每个人边上，都坐着一个妖艳至极的女子。
帮着拿牌，点烟，递个果盘啥的。
她们都穿着低到不能再低的束胸装。
在胸口位置，每人胸前都塞着不少的现金。
看样子，是每一把后，赢了的人一高兴，给她们的打赏。
草，这又不费啥力气和啥的，就能赚不少的钱，那是最舒服的工种了。
我进去之后，那秃头的家伙，就站在门边上，垂手不动，安静地待着。
我注意到，他的一双手上，拳尖已经被磨平了，而且有着厚厚的老茧，草，绝对是个老练家子了。
麻将桌上的四个人，一脸的江湖气。
都光着上身，挂着大金链子，不管高矮，胖瘦，都是一脸的横肉。
看着都知道，不是什么善似。
但我进去后，这些个人，正眼都不带看我的，也不安排我干啥，也不搭理我。
把我当空气了这是。
我从他们打牌间的言语中，知道了坐在东风位上的大胖子，身上盘着一条青龙的壮汉，就是四哥。
草，这话怎么说来着？
想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我正要想法子找这个家伙，没想到，他自己就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