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起身跑了去。
喻梓柏看向洛娮娮,洛娮娮回望他,这才觉得有些奇怪,刚才看喻梓柏的时候,是能感觉到莫沉还在他身边的,怎么莫沉这会儿不在?
随着刘丹看了火势后,洛娮娮心里一僵,这被烧的屋子不正是她要住的么?
几个妇人正在黑漆漆的屋子前教训孩子,两个男孩深深低下头去,撅起嘴巴来忍着哭,再看那屋子,被烧了一半了,好些盆水还在持续往上浇,有点像光秃秃的枝丫沉闷着在想,“你们再浇也浇不出个花来啊。”
松了口气的刘丹冲向喻梓柏说,“喻将军,莫要见怪,是孩子们不懂事,不过好在不那么严重,只是屋子无法住人了而已。”
莫沉此刻悄悄的来到了喻梓柏身后,洛娮娮回眸看他一眼,低问,“莫大人,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去茅房了。”莫沉神色自然。
“不过。”刘丹放轻了语气,“洛姑娘便只能……”
“不劳狼王费心。”半天不作声的喻梓柏忽然开了口,他将身侧洛娮娮一带,微笑道,“洛娮娮是我身边的人,可与我共住一屋。”
“这?”刘丹坏声坏气道,“喻将军是忘记了还有桑叶?”
“不必了。”喻梓柏无情冷漠道,“我对桑叶无心。”
说罢,他拉着洛娮娮走远了。
刘丹望着他们的背影皱起眉来,这时桑叶来到身边,埋怨道,“狼王也真是的,看不出来他们关系好么?”
“是么?”刘丹茫然道,“可我却记得这喻梓柏……难道是我记错了?他不是喜欢方翠翠的?”
身后传来同伴的呼声,桑叶叹口气,转身跑走了。
夜幕浓重,密麻星下,屋中,两个脸红的人又碰巧对视,目光如烈阳,灼热心间。
换了寝衣的洛娮娮从屏风后出来,看见喻梓柏席地而坐,劲竹般的手指刻着茶杯,他目不斜视,眉目间像是蕴藏着雾气,他像位清律的仙君坐在深林中。
“喻将军。”洛娮娮眨了下眼,喻梓柏漆黑的眉眼瞬间深刻清晰了些,喻梓柏刚抬起头就又低下了。
喻梓柏抿茶,耳根泛上一层浅浅的红。
“我忙好了。”洛娮娮来到桌边坐下,她看着喻梓柏,身上的香气飘到喻梓柏鼻尖处,混着茶味儿,让人神魂颠倒。
“好。”喻梓柏起身时不可避免的跟洛娮娮对视。
这儿的穿着果真是跟俞州城的完全不一样,就连寝衣也,喻梓柏撇开目光,脑海却还记得那寝衣的款式,宽阔圆形的领口,盛着两朵花苞,纤细白衣带捏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洛娮娮等着喻梓柏出浴,等到有些困,她环顾四周,屋子里的空间虽然大,但只有一张床,洛娮娮起身,脚有些麻木,她缓慢走到床边,心里想着,真是好大一张床啊。
不过这床看起来很柔软,洛娮娮伸手,摸了摸搭在床沿的毯子,也很舒服。
“洛娮娮。”喻梓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洛娮娮一慌,跳到离床老远的地方去了。
喻梓柏低笑一声,问,“你是害怕了还是怎么了?”
“我没有。”洛娮娮看向他,他又坐到桌边去了,他还要继续喝茶么?
“你放心,我不上床。”喻梓柏似乎是不敢看她,一手理着不太整洁的桌面,茶杯茶壶跟盘子发出碰撞声响时,让洛娮娮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喻将军。”洛娮娮问,“这几天路上喻将军都没睡好,但我好像没带助眠工具……怎么办啊?”
喻梓柏一怔,来之前光想着洛娮娮会遇到的磨难了,压根没想过这事啊。
“喻将军本来就入睡困难,要是今晚在桌上趴着睡的话,就显得更可怜了。”洛娮娮关心道,“所以还是喻将军去床上睡吧。”
喻梓柏赶紧收回收拾桌面的手,他说,“我收拾桌子并不是这种意思。”
摇曳的火光衬出他眼波的晃荡,洛娮娮盯着他看,他一时没说话,洛娮娮看见他将唇紧抿,他耳根沾着水意,他挺直如鹤的脖颈。
寝衣领口是V型,锁骨与胸中缝被暴露出来,跟他纯白如玉的脸形成强烈反差,他的身子,好像透着浅粉色。
脑补一些后,洛娮娮瞬间脸红了。
“不过洛娮娮,你先过来。”喻梓柏偏偏这时开了口。
洛娮娮“嗯?”一声。
喻梓柏微沉着脸,指节敲桌,“我有要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