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新娘藏在红盖头下面,看不清道路。
苏景年小心翼翼,一步一搀扶。
苏景年贴心的动作,引得台下一片哗然。
“真是恩爱啊!”
“王爷太俊了!”
“看看王爷,对王妃多体贴!”
“。。。”
女人们又是欣赏,又是愤怒。
欣赏于苏景年自降身段,体贴入微。
愤怒于自家的男人们,呆若木头,不解风情。
“肃静。”
内侍长抬手笑道。
喧闹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字正腔圆,语调高亢。
内侍长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乾坤易证,嘉礼初。。。”
“大金使团求见!!!”
台下一声高呼,引得人们纷纷侧目。
阿什库抱拳而来,身后跟随者十二与金国士兵。
一行人由远而近,在人群中生生撕开了个口子,挤了进来。
十二低着头,垂着眼。只紧跟着阿什库。
内侍长被打断了贺词,皱眉说:“请金国使臣按照礼制,于礼成后再呈上贺礼。”
“此言差矣。”
阿什库摆手,说:“完颜王妃乃是大金人士,更是十二皇子之表姐。金国作为王妃之母国,定要第一时间送上贺礼!”
“这。。。”
内侍长噎住,以眼神询问苏景年。
苏景年眯眯眼,看了看十二。
十二好似感受到了苏景年探寻的目光,忙将头撇开了。
见十二如此反应,苏景年歪笑起来。
抬手请道:“好。来者是客。请十二皇子与阿什库将军以及各国的使团代表,落座。”
“谢王爷!”
阿什库行礼,带着十二走上台来。。
推脱不开阿什库的要求,又不能中了他“乱攀亲戚”的圈套。
苏景年只得把前来道贺的各国使团代表,都请到了台上来。
罗刹大举进犯,金国首当其冲。
十二名曰率领使团前来北域道贺,却轻装简行,甚至比贺礼先一步进了北京城。
求援之意图,再明显不过。
现下大金边疆急报频频,曹蟒节节败退。
大金国上下,此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北域是否派兵增援,关系到金国之存亡。
牵一发,动全身。
各方势力早就将罗刹来袭是为千载难逢的契机,正蠢蠢欲动。
待到北域一动,九州势必随之而动。
百姓疾苦,沦为虫豸。
兵荒马乱,民祸横生。
壮士身死,白骨累累。
这情景,是苏景年最最不忍心见到的。
所以增援与否、何时增援、援兵几多、如何增援,成了苏景年眼前最大的大难题。
北域王妃的金人身份,此刻更显敏感异常。
北域王之决断一旦被扣上了“护短谋私”的帽子,北域将面临陷入动乱的风险。
如此复杂的局势,好似鱼游釜中。半分差错即可招致大祸临头。
内侍抬来桌椅与炭火。
台上一下子多出几个席位。
各国前来恭贺的使臣,都落了座。
张无忌作为南国的使臣,也在其中。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起阿什库。
心道:大金第一勇士,果然气度不凡。若不是沾了他的光,还不知在台下是要站到何时呢。
达瓦与仓决无奈,作为吐蕃的使臣代表,也坐了下来。
西疆之使臣,乃是蔡越儿。
她刚刚落座,就被身旁的景象惊呆了。
白亭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正啃得起劲儿。
蔡越儿的心情,跌宕起伏。
她自言自语道:“吃鸡啃鸭的美女么。。。”
见使臣均以落座,内侍长以眼神询问苏景年。
苏景年轻轻点了点头。
内侍长得了眼神,大手一挥。
笑道:“请各国使团,献上贺礼!”
“吐蕃使团恭贺王爷与王妃百年好合。”
仓决首先起身秉道,接着念出了吐蕃使团带来的无数雪域珍宝。
台下啧啧称奇,这许多宝物竟然闻所未闻。
“多谢。”苏景年作揖回礼,“愿北域与吐蕃,世代交好。”
仓决回礼,呈上了礼单。
“西疆使团恭贺王爷与王妃新婚大喜。”
蔡越儿起身,抱拳道。将书写贺礼明细的卷轴双手呈上。
内侍长接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