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顾宴修。”花雨曼拍拍手站起来,“别赖在地上,赶紧起来,找找有没有山洞之类的,看天色待会可能会下雨。”
这崖底的天气很是古怪。
明明在上面的时候骄阳似火,一到这底下就闷热湿润,空气里仿佛凝着一场大雨。
顾宴修拿剑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起来后身子还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似的。
花雨曼:……
呵,男人!
要不是她用灵气替他修复过,还真信了他的邪!
“你扶我。”顾宴修有气无力地说出这几个字,将所有重心都靠在花雨曼身上。
花雨曼被他压得身子一歪,险些骂出口。
狗男人,戏真多。
看在他不顾一切跳下来救她的份上。
看在他不顾一切跳下来救她的份上。
花雨曼在心里默念。
走了一段路,两人终于发现了一个山洞。
洞口隐蔽,外面挂满了藤蔓。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顾宴修拿剑挑开藤蔓,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面而来。
他脸色剧变。
“快走!”
已经晚了。一根水桶粗的长尾巴从洞里飞出来。
顾宴修揽着花雨曼火速往后一跃。
那根尾巴就拍打在他们刚刚站的地方。
“咣”地一声巨响。
地动山摇,地面居然出现了一个一米左右的深坑。
花雨曼心尖颤了颤,这是什么鬼东西?
那根尾巴一直在向外蜿蜒,仿佛没有尽头。
等那东西全部游出洞外,仰起两颗一前一后的大脑袋时,花雨曼才震惊地喊出来:“双头巨蟒,居然是双头巨蟒。”
她抓住顾宴修的手臂:“双头巨蟒可遇而不可求,取它的蛇胆入药就能解你的红绞丝之毒。千万别让它跑了。”
顾宴修失笑。
这女人有时候胆小如鼠,连骑个马都不敢。有时候又虎的很。比如先前不管不顾给那匹发狂的马下药。又比如现在。
这头巨蟒大约有五米长。腰身那一段两人都合抱不过来。张开的大嘴好像血口大盆,吐出的芯子鲜红无比。两对铜铃般的眼睛幽幽泛着冷光,仿佛死神锁魂的目光。
这样一条危险的巨蟒对他们虎视眈眈,她居然还说不能让它跑了。
现在到底是谁不让谁跑?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那条蟒蛇已经开始行动。
长尾巴横空扫来,激起一阵狂猛的腥风。
顾宴修抱着花雨曼蹿到树上,下一秒几人合抱的古树被它拦腰扫断。
不等他们缓过神,又再一次扫来。
一顿狂扫,恍若台风过境。所到之处,石崩地裂,草木皆残。
几次发动攻击皆落空,巨蟒明显已经失去耐心。扭动尾巴发出“嘶嘶”的巨响,然后两个蛇头突然扭在一起,螺旋式旋转着以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超快速度向他们逼近。及至跟前,大嘴一张,一股乌青的毒液喷射而出。
顾宴修一个蛇形走位,拉着花雨曼避到一棵树后。
毒液悉数喷下,那棵古树立刻焦黄枯败。
顾宴修把花雨曼带到一块高耸的巨石后。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会会它。”
“顾宴修,接住。”花雨曼丢给它几瓶化骨粉,“这药粉铁都能化开,别洒太狠了,伤了蛇胆。”
这女人心心念念替他解毒,顾宴修听得唇角轻扬。
转身时,面覆煞气,长剑划出厉芒,向巨蟒七寸刺去。
同时化骨粉洒出,星星点点落在巨蟒身上。
巨蟒全身发出“滋滋滋”的声响,血洞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被激怒的它尾巴狂扫,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顾宴修的身影隐在其中,长剑不停从血洞里刺进去。也不知道刺了几剑,良久之后巨蟒脑袋颤了几下终于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顾宴修几剑下去,取出一颗拳头大小的蛇胆来,在草上擦干净血迹,拿树叶子包裹着。
天色倏然暗下来,一场大雨顷刻而至。
两人不得已避到那个山洞。
洞内依旧腥臭无比,尸骨横陈。好在里面还套着一个小洞,洞壁凿了几个小洞,湿热的风灌进来,倒是把那股难闻的味道冲淡不少。
花雨曼拿到蛇胆就开始炼药,其他几味药都在她空间放着,包括炼药的药蛊。
顾宴修四下检查了一番,见洞里没啥危险。便趁着大雨来之前出去捡一些枯树回来生火。
火堆升起来,大雨滂沱而下。
那女人始终背对着他,躲在角落里“笃笃笃”忙个不停。
他将随身携带的饼子放在火上烤了烤,道:“你要不要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