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有人敲了几下车框。
花雨曼掀开帘子,对上莫离那张妖孽般的笑脸。
“雨曼姑娘,想不想学骑马?”
“骑马?”
花雨曼有点蠢蠢欲动。
前世最喜欢的男明星就是骑马射箭小能手。他的成名作骑在马背上回头拉弓射箭的那一幕在她手机里不知循环播放了多少遍。
“莫大哥,我也想学骑马。”
梁七七的小脑袋从她身后钻出来,渴望巴巴地望着莫离身下的棕色骏马。
花雨曼笑:“让七七先来!”
莫离伸手,把梁七七拉到马背上,轻轻一夹马腹,两人“嘚嘚嘚”驶到了队伍最前方。
花雨曼刚想把车帘子放下,却见顾宴修不知何时驶到了马车边上,放缓速度,与她们并肩而行。
“出来,”顾宴修以命令式的口吻道。
花雨曼微微蹙眉:“干嘛?”
“你不是要骑马么?”顾宴修迎上她的眸子,“我教你!”
基于顾老狗时不时抽风的前科,花雨曼想也不想地拒绝道:“不用,谢谢!”
说完“哗”地一下拉上帘子,扭头坐到了另一边。
顾宴修是那么容易就拒绝得了的人吗?
显然不是。
他翻身下马,一个箭步踏上马车,也坐了进去。
“苟大夫,劳烦您带着这个女人出去一会儿,我和您的徒儿聊点事情。”
苟大夫不太放心:“阿修你可不能再欺负我徒儿。”
“放心吧。”顾宴修笑得春风和煦,“就一会儿,很快就好。”
“徒儿你有事喊我一声。师傅就待在外面!”
顾宴修的气场太过强大,疯女人吓得瑟瑟发抖,缩在花雨曼身后死活都不肯出去。被顾宴修一掌打晕,直接丢了出去。
马车里只剩下两人。
他长胳膊长腿,往那一坐,就感觉把整个车厢给占满了。
狭小的空间里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强势又霸道。
花雨曼有些不自在地往边上靠了靠。
“你有什么事,快说!”
顾宴修没说话,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你脖子这里怎么了?”
花雨曼从刚刚开始就觉得有些痒,闻言伸手挠了挠:“估计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岂料越挠越痒,那痒意从脖子开始蔓延至脸部。
她有些急。
“顾宴修,我包里有一瓶清痒露,就你身后那个黑包,你快把它找出来给我。”
顾宴修在她那个奇奇怪怪的背包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瓶药丢给她。
花雨曼赶紧服下。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痒意退下去了不少。
她抬头,发现顾宴修正满是探究地看着手里的一瓶药丸。
脸色阴晴不定。
“花雨曼,”他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你来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一夜不倒''?”
花雨曼的脑袋“轰”地一阵嗡鸣,全身的血液都跑到了脸上。
不是,这个药怎么带过来了?
她那天看药经有很多不正经的药,闲着没事就炼了几种。
收拾行李的时候急匆匆的,也没细看,不知怎地把这瓶药也给扫进来了。
花雨曼尴尬得脚趾头抠地,涨红了一张脸,弱弱地解释:“那啥,这其实是提神的药丸,对,提神药,一夜不倒就是能让你整晚不睡觉,也能保持好精神,不会倒下的意思……”
“是嘛?”顾宴修似笑非笑,“这药既然能提神,那我就替你试一试,看看效果好不好?”
说完取出一粒就要往嘴里放。
花雨曼赶紧拦住他:“可别。这药它……它伤身,你想呀,一晚上不睡,伤神伤力,对身体不好。”
“一点小伤而已,不值一提。”
“不能吃。”花雨曼把他手里的药丸抢下来,丢到窗外。
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里,渐渐败下阵来。
“好吧,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负气地往后一靠。
丢脸就丢脸吧,反正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
“你炼这种药,是想给谁用?”顾宴修目光灼灼地盯住她。
“我说是炼着玩的,你信吗?”
顾宴修溢出一声轻嗤:“你觉得我信吗?”
花雨曼被他的态度搞得有点恼火,气道:“反正不是给你用。”
顾宴修的眼里染上了一层愠色。
长臂一伸,抓住花雨曼的衣领把她提溜过来,跨坐在他身上。
“不给我用,难道你还想留着给你的小白脸未婚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