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折大将军很是纠结地看着儿子,说:“那你跟莫桑青?”
“交朋友难,”折大公子说:“不过我佩服他。”
“大将军,”门外这时传来下人的声音:“二公子醒了,说要见您。”
“老子管他去死!”折大将军冲门外怒吼了一声。
下人吓得转身就跑了。
“那我们还去不去护国公府了?”折大公子问。
“儿子都特么是债!”折大将军骂了一句,气哼哼地往外走。
没等折大将军走出屋门,门外就又传来家将陈慎的声音,说:“大将军,宫里来了一个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
“让他进来,”折大将军说。
陈慎应了一声是,往大门前领人去了。
“老子听着这话都别扭,”折大将军扭头就跟长子嘀咕道:“宫里出来的难道不应该是太监吗?”
折大公子找了最靠近门口的椅子坐下了,说了句:“宫里还有禁卫和大内侍卫的。”
“那也不应该有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啊,”折大将军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
“我们刚入这宅子不久,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就上门来了,”折大公子说:“父亲你应该想这事儿。”
“闭嘴吧,讨债的,”折大将军骂道:“你老子不
傻,京城有莫家兄妹的眼线,这事稀奇吗?这是莫良缘找我们,还是莫桑青找我们?”
折大公子将手一摊,说:“不知道啊。”
折大将军想骂废物的来着,可是一想,这个已经是他五个儿子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了,于是折大将军又把话咽回肚子里去了,这个要再是废物,那他这个老子当得太多失败?
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跟着陈慎到了门前,就拿眼瞅陈慎。
陈慎说:“你求见啊。”
这位昂着头,说了句:“我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来的。”
“那我家大将军是不是还得去大门口迎你?”陈慎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啊,”这侍卫干脆利落地了回了一声。
辽东大将军府的人,陈家将看着面前这位,也难怪他家大将军跟莫望北处不来,看手底下人就知道,没一个讨喜的!伸手推开了门,陈慎跟这侍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嘴里道:“请吧。”
侍卫迈步就进了屋。
“老子见过你,”折大将军一眼看见这位,就拿手点点这位,说道:“你是那个叫展翼的小子吧?”
展翼有些懵,他还是小侍卫,没跟随自家少将军的时候,跟在自家大将军身边见过折大将军一次,就这么一回,这
位大将军就记住他了?
“说吧,”折大将军说:“太后娘娘为了什么事让你过来?”
展翼从衣襟里拿出了一个木匣子,双捧了递给折大将军,道:“我家小姐让我送这个来。”
折大将军接过木匣,想也没想的打开就看,莫良缘总不至于想要弄死他。
折大公子坐在椅子上没动,只看着展翼道:“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展翼嘴上说不敢,心里却在问,为什么折大将军站着,而身为儿子的折大公子却坐着?
“哈,”折大将军这时笑了一声。
折大公子这才扭头看自家父亲,说:“太后娘娘赏了您什么?”
“圣旨,”折大将军走到椅子跟前,把木匣放在了儿子的手里,道:“你看看。”
木匣放着一纸明黄色的诏书,折大公子打开一看,这原来是一纸召他们父子上京的诏书。
“拿去花,”折大将军随手拿了自己的荷包,往展翼的手里一拍,豪爽道:“跟艾久分了,哦对了,还有周净,那小子虽然人傻了点,但你们这两个做哥哥的,也不能自己吃肉,不给弟弟一口肉汤喝,是不是?”
展翼嘴角一抽,周净那货又干了什么蠢事?
“替老子,不是,替我谢谢太后娘娘,
”折大将军又跟展翼道:“她的这个恩情我记下了。”
展翼给折大将军和折大公子行了礼后,告辞走了。
折大将军看着被长子拿在手里的圣旨,大力地抓了抓头发,咂嘴道:“莫望北的这个闺女了不得啊,既让我们领了她的恩情,又告诉了我们,现在天晋是由她说了算了。”
连圣旨都能这么随意地就命个侍卫送来了,这天晋王朝如今可不由,太后娘娘说了算了吗?
“这是在我们去跟护国公府提亲之前,最后再敲打我们一下?”折大将军跟折大公子道:“有这个必要吗?”
折大公子手摸着圣旨,低声道:“这圣旨我们是需要的,否则我们与护国公说话,未必就能硬气的起来。再说,与她说好条件的是我,可折家的当家人是父亲你,太后娘娘这是在敲打父亲,不是敲打儿子我。”
折大将军又是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