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之家多平妻,但像朱守业这样子,正妻和平妻是在同一个地方的,还是少数,甚至可以说罕见!
尤其朱守业还在朱家的对门,给曼娘置办了一处新宅子,以后单天回老宅陪正妻、双天在新宅和正妻欢愉颠倒,啧啧,这人还真是会享受,朱老怎就生了这么个风流种子呢。
但这些大家伙儿也就在私底下说说而已,男人嘛,有几个不多情的,最重要的是,这桩平妻婚事还是易氏亲口答应下来,让自己贴身的婆子上门和曼娘提亲定下来的,就更没人置喙什么了。
朱守业的婚事正在紧锣密鼓的操办着,不过朱老毕竟刚死没多久,这场平妻婚宴还是没有太张罗
,只邀请了一些亲族家眷,还有生意场上关系很铁的哥们。
当然,仅限于朱守业的哥们,那些崇拜老爷子的合作者,朱守业可不敢舞到别人面前。
比起朱守业那边的春风得意,易氏这边可谓是愁云惨雾。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大夫,一张脸阴沉得可怕,“怎么会失败,血蛭病的丸药怎么会制作失败,难道是药方子有假?”
“这倒不是……”大夫摇摇头,“这药方子确实是真的,但具体怎么个做法,老朽实在钻研不出来,夫人,要不您还是写信问一问给你药方的人,看看具体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将这些药材制作成丸药啊。”
易氏点点头,正想应是,反
正她手里面血蛭病的丸药,是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的,应该能够给朱守业坚持到泉宝回信。
正这样想着,易氏招招手就想让人伺候笔墨,但谁曾想朱守业身边的阿蔡跑了过来,脸上一片惊恐。
“不,不好了!夫人,不好了!老爷出事儿了!”阿蔡的声音极大,一下子将神经本就有点脆弱的易氏点燃了。
“狗奴才,今日是老爷娶平妻的日子,你在这儿大呼小叫什么,家里一团喜气,全都是被你们这些狗奴才搅散的!”易氏本不是这样容易发怒的人,但今日她实在控制不住了。
前有丸药制作失败,后有小厮唱衰,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阿蔡跪在地上,颤抖
着说道:“老爷他,老爷他高兴过头吐血了,应该是血蛭病的原因,夫人您快去看看吧,老爷现在还没昏迷,让我赶紧过来拿药,夫人,泉宝给的药方研制出来了,对吧?”
“……”易氏浑身激动得发抖,又发作了?距离上一次发作明明不过三日时间,怎的这样快,这血蛭病难道真的,一发作起来就没得治了吗?
阿蔡催促:“夫人?夫人!”
“将这丸药拿去给老爷服下,然后让他速速来见我,就说,就说泉宝给的药方研制失败了!”
阿蔡顾不得别的,拿上丸药立马如同一阵风似的,迅速就跑到了前边婚宴。
此刻婚宴已经乱作一团,但朱守业吃了丸
药恢复过来以后,又听到他的禀告,顿时整个人赤红了双目。
什么曼娘,什么婚宴,通通都没有自己的性命来得重要!
他冲到易氏屋里面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目眦欲裂,仿佛要吃人一般瞪着易氏。
“丸药制作失败是什么意思,你说,是什么意思!是泉宝那个死丫头骗了咱们家吗!”
易氏吃痛,但还是如实告诉了朱守业。
“不是这个意思,泉宝应该没有骗咱们家,药方子是真的,大夫也这么说了,可是想要炼制成丸药的话还是有一些方法出入的,得打听打听,问清楚情况。
好在泉宝走之前给了我收信的地址,待会儿我便手书一封送去,等她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