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又提到泉宝,朱守业有点心烦,皱眉道:“那死丫头到底有完没完,阴魂不散了是吧,是不是又派人上门追债了?
珍宝斋也是,完全不看在咱爹的面子上处置,咱爹好歹是珍宝斋的名誉长老,虽然人死了,但桃李千千万……”
易氏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摇头失笑道:“这次还真不是因为债务的问题,而是因为泉宝才是天底下唯一一个能够治疗血蛭病,能够把你的命从阎王爷手上抢回来的人。
老爷,我们家做的事情已经惹怒了泉宝,接下来还要不要治你的病,你自己考虑该怎么做吧
,是还钱求医,还是这样继续半死不活的拖着,都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易氏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阵仗,让朱守业听了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我好歹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半死不活的拖着!
治,当然要治,只是什么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泉宝这个臭丫头掌握了治疗的办法?十二万两银子哪是我们朱家现在可以负担得起的?”
朱守业愁眉苦脸,要是那巨大毛料赌涨了,他早就已经把债务还妥当了,哪还会等着情况如此被动?
可偏偏巨大毛料不争气,玉藓缠绵,现在就算能
卖,顶了天也不过二三万两银子拿去磨珠子,可这二三万两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满足不了泉宝和珍宝斋的胃口啊!
易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分析和统计起来,“我想过了的,咱们朱家家大业大,如今不过是损了二万两银子。
至于老爷子之前收到过的那笔钱,想必仔细找找,还是能把钱找出来的,老爷你莫要担心。
当务之急咱们是要从泉宝手里拿到治疗的方子,而且必须先拿到。
这消息不会只有我们知道。”
“你的意思是?”朱守业这时候冷静下来了。
易氏端着脸说道:“你
们都是老爷子的血脉,既然你遗传了血蛭病,那么,老二老三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们趁着你昏迷的时候,这般给我大房施压,如果可以从泉宝那里得到治疗的办法,那以后整个朱家,就没有人再敢对我们大房发出反对的声音了,以后我们的益儿也能更加顺遂。”
“可泉宝那死丫头现在已经被我惹怒了,她又怎么可能治我,更别说把血蛭病的治疗方法告诉我们了。”
朱守业急了,命在旦夕,他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泉宝一个赔钱货死丫头,现在也不得不想一想如何将她哄好。
易氏道:
“所以我需要你去给她道歉,直到她原谅你为止!”
“这怎么可能,我一个长辈给泉宝那小辈道歉,岂不是笑掉别人牙齿?”
“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你自己想吧。反正泉宝之前给咱爹的药,现在只剩下这么两三粒了,若下一次你再晕倒也还有的救,但下下次,可就说不好了。”
易氏把分装好的丸药放在朱守业身边。
“你随身带好,道不道歉随你决定,我出去看看后厨有没有给你准备清粥,待会就回来,但如果你愿意和泉宝道歉,并且将益儿定为下一任家主,那我同意曼娘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