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垮了!”
朱守业被易氏提醒才回过神来,脸色铁青的看着易氏,“你胡说八道,如果我赌石垮了,怎么可能现在知道了又不晕了,我不相信,不相信!”
“是真的,如果不信你可以找人来问,随便问!找你那个曼娘过来也可以!”
易氏大声的说,捂着眼泪,“大夫来,说你是遗传了老爷子的血蛭病,这种病和咱们朱家先祖的一模一样,代代相传!如果情绪太激动的话,确实是会出问题的,老爷?老爷?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朱守业听到易氏说什么了,只是
不敢相信罢了,他这么硬朗的身体居然会遗传老头子的血蛭病,这,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报应,不可能的!
想到朱老被自己气死在祠堂,死不瞑目的样子,朱守业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一把推开易氏大声喊道:
“去找神医,找神医过来给我瞧瞧,我不相信自己会得血蛭病。不对,神医也有诊错脉的时候,把整个黑水鬼市的大夫都给我请过来啊!”
易氏被推得踉跄,朱红绣见她摔倒,脑袋磕在了桌角上红肿一片,顾不得什么长幼尊卑了,立刻大声喝道:
“爹您实在
是太过分了,您以为昏迷期间,娘没有找过大夫么?娘快要把黑水鬼市的大夫都找齐全了,最后还是去寻了爷爷生前吃的药,才把你救回来的!
娘可比你在外头那个曼娘有情有义多了,你昏迷这么久,消息传遍了,那曼娘愣是人都不见一个!
而且最近二叔三叔逼得很紧,说大哥哥年纪小,又没得到爷爷真传,不配做下一任家主,要他把管家的权力交出去呢!您倒好,一醒来就对娘呼来喝去!太过分了。
娘……您没事儿吧?”
朱红绣骂完也不管朱守业难看的脸色,
她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无论如何都要站在娘这边,大哥哥他们也是!
“娘无妨,你不要这样对父亲说话。”
“他算什么父亲!”一想到自己在泉宝面前受到的折辱,朱红绣犹如恶鬼一样死死盯着朱守业,“如果他是父亲,就不会做出尔反尔这种事,害得子女蒙羞!”
“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让我们蒙羞了。”朱红绣大声喊道。
朱守业暴喝:“上一句!”
“你算哪门子父亲!聋了吗?”朱红绣不想再忍了,“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解石,老老实实把
原石卖给泉宝该有多好,我和她就还是朋友,也不用冲着她下跪!爹!我是朱家的嫡女啊!”
居然要给名不经传的泉宝下跪,太耻辱了。
朱守业脸色阴鸷,“再上一句!”
“二叔三叔逼得紧,要夺我们大房的掌家权!要篡家主之位!”
朱红绣这次声音很大,朱守业也听得一清二楚了。
他现在的脸色比自己切垮了原石还要难看,过了半晌抄起旁边桌上的杯盏,狠狠砸在地上。
“老二老三这两个畜生,简直放肆!居然敢趁着我昏迷篡夺家主之位,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