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这话一出,顿时全场俱寂,张母眼前一亮赶紧从汤阿银手里,夺过那三十两收进自己怀中。
“花娘,你这话说的可是真的,愿意替我们老张家出这笔银子,打发汤氏这个晦气的东西?”
呵呵,要不是为了腹中唯一的孩子,老娘才不会搭理你们这群没品性的杂碎!
花娘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张母,有些嫌弃但未表达得特别清楚,柔柔道:
“伯母这话说得好让人寒心,什么你们张家我们张家的,等花娘一过门,所有东西都是张家的,还分什么彼此呀?
人家肚子里还
怀着张家的孩子,以后东西都要留给孩子的。”
张母和张老头满意点头,这儿媳妇乖巧,虽然出身不好,有些叫人诟病,但他们张家流放过,见惯了人情冷暖,哪还会在乎阶级啊?
花娘这话说得叫人心窝子暖,是啊,嫁进张家就是张家人了,不分彼此。
哪像汤阿银这荡妇,七年了,嫁妆都用完了,居然还留着一张破单子,分明是在等着今日害他们老张家。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花娘说的办吧,花娘,从你嫁妆里支取二百两银子给汤氏,让这贱人滚,看她离了我们张
家,以后找不找得到这么好的人家!”
张老头端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对花娘那点出身隔阂,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花娘嫁到他们张家,是带着丰厚嫁妆过来的,又怀了张家的孩子,比起汤阿银孰轻孰重,他拎得清。
张大兴却觉得自己丢了颜面,在花娘回屋拿钱的时候也跟着进去了,
“你其实并不需要做到这份上,我一直僵持着,就不行那汤阿银不松口,她一个被休的女人,难道还想翻天不成?”
“兴郎,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今日拿出钱来打发汤氏,还是为了咱们一
家的安稳和平,我们两个就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一个汤氏不在话下。
可往后咱们的孩子要上私塾吧?要独自出门玩吧?父母总没办法一直跟在身边。与其提心吊胆,等出了事儿后悔莫及,倒不如给二百两银子买断了事。”
花娘从良之后,只想过安稳日子。
苏南方那短命鬼给不了她安稳,只希望张大兴能看在钱的份上,对她好一些,她真的不想再奔波度日了,否则也不会明知张大兴有妻,还逼得他休妻。
张大兴仍旧皱着眉,“可这是你的傍身钱,我一个大老爷
们哪好意思用女人的钱。”
“兴郎,我刚刚说了,等我嫁进张家,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不分彼此。喏,这是二百两银票,你拿出去打发汤氏吧,我躺会儿,太累了。”
花娘今日看了一场大戏,加上孕期困觉,早就想睡了,只是一直撑着罢了。
张大兴体贴给她掖好被子,出门恶狠狠将银票丢到汤阿银脚下。
“贱人,这是二百两,拿去!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你最好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更不要对花娘和孩子动手,否则我发誓,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