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桶秽物是隔了好几天的,异味浓厚,在周围散开,多多少少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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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天一直在忙着找苏清阳,忙着照顾昏迷的泉宝,伍映雪心乱如麻压根没来得及倒掉。
不曾想现在倒好,直接被闺女用来当武器,往苏邹氏这无理取闹的老婆子头上泼了。
“你这孩子,你,你搞什么呀!”苏毅差点笑出声来,但这会为了苏邹氏的面子着想,他还是赶紧冲着帐篷里喊道:“映雪!映雪!愣着干嘛,快把孩子带进去,再拿一块毛巾出来!”
伍映雪没想到自家闺女这么刚,还在窃喜的她听见丈夫叫自己,也连忙跑出去摆上一副怪罪的表情。
“泉宝,怎能如此无礼!娘,常言道童言无忌,孩子做的事儿也是如此,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回头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行事愈发没规矩了……噗!”
泉宝眨眨眼,阿娘,您是在偷笑?本宝宝没听错吧?
不等小奶娃思考清楚,她就被伍映雪抱在怀里,去一边洗手了,这恭桶可臭了!
苏邹氏坐在地上久久难以回神,一双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你,你这个死丫头……”
“你才是屎丫头呢,和坏蛋二婶婶一样,是屎丫头!”泉宝听到老太太骂自己,立马扒
拉着帐篷的门口,咧咧的怼了回去。
要不是阿娘扯着她的腰,她现在一定要冲出来,狠狠和老坏蛋对线。
啥玩意儿啊,恩情都还了还不走,咋的,还想要利息不成?
那肯定不行的!
谁家这么有钱,不把屎尿当宝贝啊?
屎尿可是好东西,浇花浇菜浇地,能让植物长得更加丰硕,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呢!
多一粒屎,她都不想便宜了这个老坏蛋,哼!
“映雪,管好孩子。”苏毅无奈的喊了声。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唔唔的声音,想来是伍映雪手动禁言,将炸毛的泉宝摁住了。
苏邹氏顶着满头污秽,嗷嗷道:“白眼狼,我警告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到底养了什么样的女儿!居然给长辈泼屎泼尿,反了天了她!我就两个要求,一,赔偿我老太婆的损失,二,将翠兰放出来!”
“娘,嘴巴长在您身上,谁也管不了!要是觉得毁了我们一家的名声对你有好处,那你尽管去说、去闹吧!”
“公理道义自在人心,我还是那句话,邹翠兰是拘是放,全凭官府做主,我不愿也不能擅作主张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趁着天黑没人,您赶快回家洗洗吧,否则全村都知道您满身屎尿了。”
苏毅
淡淡的说完,然后又冲着苏邹氏作揖:“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映雪他们还等着我吃饭呢。”
苏邹氏瞠目结舌的看着苏毅,深呼吸想要稳定自己暴怒的情绪,结果呼吸到的全是一股屎尿臭味。
熏得她当场连隔夜饭都呕了出来,本就不是很好的身体,这会看起来更加虚弱了。
“白眼狼,贱人!野种!”
“养颗茅坑里的石头,都比你们这一家子有孝心……”
苏邹氏词穷,骂来骂去都是那几句词儿。
不过这老太太很有毅力,竟是坐在泉宝家门口,骂了足足两个时辰。
一直到后半夜天上响起了闷雷,她才臭气熏天的往家里跑,那灰溜溜的样子,仿佛被狗撵了似的。
转眼又过去了两天,刚下过一场雨的清泉村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村里的人都下地里耕作去了,泉宝家的房子也重新开始施工,再有个把月就能搬进新房里面了,一切都步入正轨之中。
只希望,明日和邹翠兰对簿公堂的时候,不要再横生枝节了,早早将邹翠兰定罪处罚,对整个村子都有好处。
不然人心惶惶,村民们也怕一言不合、邹翠兰叫人来绑了他们家的孩子。
泉宝如是想着。
苏清阳洗完了家里的脏衣服,即墨觞也笨拙的将吃过的碗筷
清洁起来。
看见泉宝有些孤单的坐在家门口,顿时就心疼了。
“妹妹,你在想什么呢?想阿爹阿娘吗?他们出门前说过了哦,去隔壁村找李秀才做咱们家的讼师,要让坏蛋二婶婶蹲大狱,坐大牢!”苏清阳说。
即墨觞肯定道:“泉宝妹妹一定是在想石头记的事,都过去好几天了,誊抄的书肯定抄好了,明天跟干爹干娘一块去城里的时候,顺便拿,但之后要怎么卖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泉宝妹妹需要想得很清楚很清楚!”
泉宝的嫁妆都砸进去了呢,不想清楚该怎么销售,就要折本啦!
万一没嫁妆,嫁不出去可咋办!
泉宝歪着脑袋看了即墨觞一眼,细黄的眉毛微微皱起:“二锅锅,寂寞锅锅,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