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捧着,仍旧规矩地站在一旁。
在她接过茶盏时两人指尖有一瞬的相碰,她顿时羞怯地如水鸟捕食般曲颈低垂着脑袋。
裴元徽一只掌在膝头虚握:“手这么凉?怎么,要抱着暖手?”
他说话时也直直看着霍清荷,鬓青颜明,还有那腻白的一截颈。
像是要望穿似得。
霍清荷自然道不敢,小步去将茶盏放下,再回到官家跟前时听见官家叫她坐。
她顿了顿,像受惊地小兔般坐在官家身旁。
官家嗓里溢出一声短促的笑:“小霍?”
这并不是官家第一次称呼霍清荷为小霍。
她垂着眼,眼中无波,说话声却怯怯:“嫔妾不是小霍……”
大抵是没料到霍清荷会反驳,官家“哦”了声,像是来了兴趣:“不是小霍那你是何人?”
他说着轻佻地去扯了扯霍清荷耳上的瓷白米珠耳坠子。
因着侍寝鬓发并无打扮,嬷嬷便只在她耳上添了对小坠子。
这会儿倒是被官家给盯上了。
并不疼,逗小猫似得微痒。
霍清荷抖了一下:“嫔妾是霍二,不是小霍。”
裴元徽侧目,逗弄的动作也跟着停了,忽的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