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听到过那门生有不敬之言,或是对父皇不敬的举动吗?”
“亦或是,这被抓住的门生,只有这一个,可还有旁的门生?”
“像这种诋毁父皇的诗句文章,可就只有这一些,还是有些旁的,都被藏起来的。”
“我们也未曾可知啊,所以,父皇不如还是让沈丞相好好想想,仔细回忆。”
“莫要有错过的,或是记不清的事情才好,以免耽误了大事。”
“父皇以为,此事如何?”
庆昌帝看了看楚知实,又看了看沈尚。
眼眸中闪过一抹沉思,开口道:“既然如此,不若,就按三殿下所说吧。”
“也快入冬了,朕记得沈丞相有些腿寒的,既然这样,那便…”
“父皇,儿臣以为,沈丞相暂时不宜回府。”
“可在宗人府的大狱中,给沈丞相收拾出一间干净的住所来,让他先住在那个地方为好。”
“什么?”
“三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
“这…这这,我没听错吧,让沈丞相去大狱中住。”
“这…三殿下究竟有何怀疑,让沈丞相住大狱,这不就等于昭告城中百姓。”
“沈丞相和诋毁皇上的言论有关吗?这怎么成?
”
“是啊,这样做和没有证据,直接定罪,有什么两样?”
“皇上,臣以为不妥,此事并无证据证明是沈丞相所做,也没有证据证明。”
“这门生的私下言论,与沈丞相有关啊,这…这也不能怪到沈丞相身上啊。”
楚知实看着那位白胡子老臣,开口道:“那大人可能有证据证明,这件事与沈丞相无关。”
“那门生私底下没有和沈丞相接触,门生的私下言论,又与沈丞相无关呢?”
“这…这…这样着实不妥。”
“回皇上,微臣觉得三殿下言之有理。”
“正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沈丞相与门下之人有关。”
“也没有办法证明,沈丞相与门下之人无关。”
“这才说让沈丞相暂时在大狱小住,更何况,也不是说让他受刑受苦。”
“更不是用特殊手段对他严刑逼供。”
“三殿下殿下刚刚也说了,是收拾出一间干净的房间,让他暂居小住而已。”
“只是隔离开来他与外界门生的联系而已,只有切断了他与门生的交往。”
“让门生们自己觉得无可依靠,无人可在背后帮他们,才会自己慌乱。”
“而做过这件事情的门
生,更是慌乱不堪,若是他还有私下私藏的言论污本。”
“定会想尽办法销毁,届时,再将沈丞相放出来便是了。”
“若是百姓不解,我们也可以对外解释,就说,沈丞相知道了是哪个门生所做之事。”
“他内心愧疚,觉得没能约束好门生的一举一动,这才自请进大狱忏悔。”
“可他也说了,绝不放过这人,只要那人能够主动写信向他告罪。”
“他一定会保门生清白,沈丞相以为如何?”
“这…”
庆昌帝明显被说动了,他转头看向沈尚,开口道:“沈爱卿。”
“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此事才好?”
沈尚轻笑一声,一一扫过那几个落井下石的大臣,开口道:“臣觉得各位说的都有道理。”
“可又觉得,这样说,好没道理。”
“但看向这几个老面孔,臣觉得,若要是这几个人说的这番话。”
“那臣觉得,这几个人说的有道理。”
“哦?爱卿,这…此话何讲?”
“哦,也没什么,只是臣注意到。”
“当年皇上刚刚登基,重用李若决将时,是他们跳脚。”
“指着李将军骂,说他功高震主,在外不受命,不听
圣旨。”
“可李将军就是因为坚持自己的领军判断,这才打赢了那场胜仗。”
“那是皇上自登基以来,急需的一场胜利之仗,皇上心中激动万分。”
“想要给李将军封赏,是这几个人跳出来,说功过相抵,不能惯着李将军的狼子野心。”
“当年,温将军说,匈奴有异动,他想要请命,让皇上下放虎符,提前去镇守。”
“是这几个人说温将军包藏祸心,想要意图谋反,让皇上万万不可相信。”
“然而,多亏了皇上对温将军的信任,这才有了乘胜追击。”
“让匈奴不得不找人来协商,签订边界之事。”
“当年,皇上以万两黄金,换臣一人之忠心,臣只说了一句。”
“臣不要万两黄金,亦不要皇上任何封赏,臣只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