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案子直接呈到中书省,让丞相结案。”
“再派几人将柳州府府尹带回长安,给林启写封信,将事情原委告诉他。”
“让他将柳州之时,呈给皇上,证据都在,他该如何做,让他自己看着办就是。”
“我们当日进城时,曾想要登门拜访的那位城正(负责城内治安)不错。”
“是个为人处事公正的,便由他顶上便是。”
云林云博一听,便直接傻了眼:“殿下,您这样做。”
“这是告诉西南各个地界的人,您是太子殿下啊。”
“这如何能成,届时所有人都会把你看成眼中钉,肉中刺。”
“更何况,这般行事,也不符合朝庭法度,皇上是否会对您更加不满。”
“长安有异,便是城中楚知实忍不住想要动手了。”
“如今能猜透他心思的,便只有这个一半清醒一半疯魔的庆昌皇上了。”
“若是他能清醒一时半刻,与楚知实互相压制,牵扯,两边便是五五分成。”
“而他若要想压制楚知实的手段,势必离不开沈丞相这些老臣。”
“所以他投鼠忌器,不敢动妙言,可若是楚知实当真实现了心中所想。”
“那沈氏一族
便危矣,此时我暴露身份,以皇上命我微服为民除害之由。”
“将柳州之府的罪名呈上,就是让这些个人将眼睛放到我的身上。”
“若是庆昌帝明白,便该以此事做文章,好好惩治柳州知府,震慑楚知实,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也好让他们知道,他们罪证大小,全由本太子说了算。”
“属下们明白了。”
翌日清晨,楚晗早早的便起身,将安排的事情又重新顺理了一遍,确定无误后。
这才召集人说了几句话,让这些个人做好准备,勿要失手。
楚知实那边自然也没闲着,三殿下府,书房,一整噼里啪啦折子落地的声音响起。
“废物,一群废物。”
“本皇子掐着日子,算好昨夜他们刺杀成功后,与西南的小部分军队汇合,一同来长安。”
“正巧能赶在父王死后,将消息传过来,便说太子听闻噩耗,竟一时难以接受。”
“随后再从他身上做些文章,让众人知道他是因为父皇死的消息,身体不支才出的事。”
“如今倒好,大事没办成,还让本皇子少了好几支影卫。”
“你以为,齐国公府的那些人,谢将军府与皇城中
的守将,都是吃素的?”
“殿下莫急,不若再等上两日如何?”
“我如何能不急,三日,还有三日时间,娇娇便要被送去匈奴了。”
“本来本皇子是想,既然拓跋宏身上有他分布在长安城中的消息网。”
“若本皇子趁机拿到了,再呈与父皇,利用这件事情,将娇娇换成楚晗。”
“又或是让他随便找个宫女封个公主称号,嫁过去也就是了。”
“可偏偏到嘴的肥肉,就这般飞走了。”
“如今拓跋部的迎亲大仗,已经来了两三日了,本来商议着是明天要走了。”
“是母后舍不得娇娇,几番劝说之下,这才让娇娇多留两日。”
“本皇子再等两日,到时候岂不是已经晚了?”
“可殿下,楚知衍身边全是高手,而且他这次出行,看似身边没几个人。”
“可实则全都隐藏在暗处,而且,咱们城中的那条暗线,断了。”
“断了?本皇子好不容易策反过来的人,怎么会断了?”
“这…属下以为,定是沈妙言搞鬼,不若让属下…”
那人在脖颈前比划了个手势。
楚知实突然想起那日在沈妙言寝室前,她一脸冷漠的模样。
葛的心里一痛,开口道:“她与我还有些用处,吩咐下去,让手下的人不要动他。”
“那殿下,四殿下那边,要不要给他说一声?”
楚知实冷笑一声:“还不是时机,再等等,等本殿下成了,再给他说。”
“另外,到那时一定要派人保护好皇后和皇子妃,绝对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
“是,那…那沈侧妃呢?”
“能救则救,不能救就莫要勉强了。”
侍卫领命退下,楚知实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前段时机,在齐临的军中大营处找人做了些文章。
粮草与众位将领不和,军中大营无一日安宁,他不得已,只得出发去解决。
不过,相信以齐临的才智,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便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不过,那又怎样,那时他已经登得大位了,他林国公府不是自诩是历代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