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娇又怎会跑去找父皇闹呢。”
“她不找父皇闹,本皇子又怎么能知道,父皇心中究竟是何的想法呢。”
小太监面露了然之色,开口道:“原来殿下是存了试探皇上的心思。”
楚自沉点点头:“不然,我又何须让你去偷偷盯着她呢。”
“听你这般说,那父皇便是从心中舍弃了楚娇娇,从此,楚娇娇变成了一枚弃子。”
“既然这样,我便不用再有所顾忌了,派我们的人混进迎亲使团中吧。”
“可是殿下,您明明心中已经猜测到了皇上对公主的态度了,又为何还要再劝说三殿下呢。”
“若是楚知实为了楚娇娇,放弃了这次进攻匈奴绝好的借口,那我还高看他一眼。”
“也能借楚娇娇之事,让父皇和楚知实父子反目,届时我们便可等两败俱伤之时。”
“再将自己的人手安插到朝堂之上,那本皇子借着庆昌的势力。”
“再去清除那些匈奴中看不起本皇子的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小太监听了后,眼神一亮,开口道:“殿下果然计谋无双。”
随后又想到什么,神色微微黯淡道:“只可惜,三殿下和皇上的想法。”
“竟然出奇的一致,那他们岂不是便无法按照殿下所谋划的那般了。”
楚自沉嗤笑道:“无妨,既然他们两个都看中手中权势,而放弃了楚娇娇。”
“那本殿下便只能从旁人身上下手了。”
小太监眼眸中闪过一丝迷惑,开口道:“殿下说的是…”
“无论是谁舍弃楚娇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个宫中。”
“唯独不会舍弃她的人,若是她得知了这薄情寡义的父子两个,该如何面对呢?”
小太监抬头,看着自家殿下神色晦暗不明。
有些试探性的开口道:“殿下说的,是皇后娘娘?”
“不错,即便楚娇娇再怎么惹人厌恶,那也是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骨肉。”
“任何人都可以让楚娇娇去死,唯独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救她。”
“可若是让她知道,杀死自己女儿的,不是别人。”
“而是她深爱的男人和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儿子时,你说,到时候,她究竟会如何选择呢。”
小太监看着楚自沉眼眸里闪过一丝疯狂,他低下头,暗暗心惊。
他家殿下受了这么委屈都能默不作声的忍下来,他还以为他天生就是这
么有苦自己往下咽的性子。
却没想到,原来他是一直暗中蛰伏,等待时机!
从一开始的默默无闻,到故意从三殿下面前装作不经意般的露出才华。
再到跟在三殿下身边,借助三殿下的势力站稳脚跟,随后便根据自己的异瞳。
和母亲的惨死,猜出自己不是中原之人,根据庆昌帝厌恶他母亲的原因。
想到了匈奴,再暗中派人找准时机,与匈奴之人取得联系,适时展露自己在庆昌的利用价值。
让老匈奴王对他重视,可他却不按常理出牌,就连老匈奴王病重。
他都不愿意去看老匈奴王一眼,一直让老匈奴王心中对他挂念万分。
所以,也就是殿下这样做,才让老匈奴王对他心中一直存有愧意,只有这样。
在殿下回匈奴的时候,才会在老匈奴王的支持下,有殿下的立足之地。
如今,殿下又找准时机,以楚娇娇为诱饵,让他们争斗不休。
只是,三殿下也不是好惹的,殿下做的事,可千万莫要让他察觉才好。
想到此,他面色中带着一丝忧愁。
丞相府中,沈妙言正在看着楚知衍给她写的信。
今日,他们便已经走了到
西南的一半路程了,想来,他们明日便会在柳州落脚了。
“自那日启程,已有六日行程,往日不觉,今次出门。”
“心中竟有些不舍,我竟不知,沈小姐的魅力竟已至此。”
“明日行至柳州,便不能日常写信于你,再过几日便进西南境地。”
“不知谁走漏消息,我们此行不顺,想来西南那边早有准备。”
“那些心中有鬼之人,也必定会想办法搜寻我们的下落,为谨慎,日后你我写信,不必署名。”
“另,好好听李赫,谷一之话若有急事为难,可写信给秦苏。”
“我临走前,已派人给他写过书信,作为交易,他还收了我二十两黄金。”
沈妙言瞪大了双眼,秦苏莫不是疯了,他答应楚知衍,要照顾的人。
可是他的亲妹妹,他竟然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拿着自己的亲妹妹。
去敲自己妹妹未婚夫的钱,他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