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非要过来主动招惹事端?”
“又是谁非要硬闯楚知衍的营帐,打骂我身边的婢女?”
“即便现在,三殿下依旧拿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指责别人。”
“原来世人口中的三殿下,竟是个只会慷他人之慨。”
“张口闭口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的圣人菩萨,本小姐当真是受教了。”
随后,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香云,开口道:“原本,本小姐是想给沈侧妃一个面子的。”
“毕竟她面子上和本小姐装姐妹深情装了不少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你们却偏偏来招惹本小姐,今日索性我们便把话说明白。”
“众人皆知沈香云是我丞相府的庶长女,其实不然。”
“她母亲来我丞相府时便已经怀有身孕,而李夫人则是趁我父亲酒醉。”
“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污蔑父亲夺了她的清白,这才留在了丞相府。”
“沈侧妃本名不姓沈,而是姓蒋,至于是多年前长安城内来的外地商贩。”
“亦或是贩夫走卒,本小姐就不得而知了。”
“李夫人在丞相府保下了自己,也在本小姐母亲的帮助下,有了地位和人手。”
“便
生下了这位蒋小姐,可笑的是,她怕本小姐母女挡了她的路。”
“便串通一些权势高位之人和一些背叛主子,吃里扒外的奴才。”
“联手害死了本小姐的母亲,具体的细节,本小姐不便一一陈述。”
“但那日丞相府,妙言曾与众人承诺,不欲让流言蜚语毁了丞相府的清净与名声。”
“今日若不是三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拿着不敬庶长姐一事恶心本小姐。”
“我也是不愿意开口说的,当日在场之人也有皇上以及如今在这里的一些老臣。”
“他们可以为我作证,皇上亦可作证,当日人证物证俱在。”
“根本就无可辩解,只是,三殿下,你口口声声说本小姐是歹毒心肠。”
“那本小姐问你,她们母女两个,联手害死我母亲,难道她们的心肠,不歹毒吗?”
“更何况,这件事情,究竟几人沾手几人背后指使,你心中最为清楚。”
“何必拿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来指责本小姐。”
“君子立其身方才正其礼志,则日夜反省自身”
“只有小人才会身其不正则鸣他人不公,则替他人省自身而从不自省也。”
“三殿下如此君子
之貌小人之行,还是先看好自己而后再管她人之行的好。”
沈妙言一边说,神色一边扫向庆昌帝和楚知实,沈香云三人。
庆昌帝依旧脸色难看,沉默不语。
楚知实则被沈妙言几句话堵的哑口无言,只有沈香云,顶着满脸红肿充血的脸。
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流泪,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的身世,她的名声,全都毁了。
众人一开始听的时候,便觉有些不对,后来发现,沈妙言说的这些话。
竟是有皇上和大臣们亲自去过,且都知道的事实,于是周围的人群,
便如炸了锅一般。
“什么?什么?沈小姐刚刚说的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沈大小姐竟然不是沈丞相的女儿,这…这…”
“原来是这样啊,李夫人原来是和别人私通后,无路可走。”
“这才借着原来的交情,故意攀附上沈丞相的。”
“我已经听人说啊,这个李夫人出身下贱,好像…好像是个瘦马来着!”
“什么?我的天,瘦马?”
“这是什么惊天秘密啊,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还因为她们,害死了自己的发妻。”
“难怪这
段时间我看着沈丞相面色不佳,这…让这样的毒妇进门,还能消停的了?”
“那李夫人,听说不久前已经死了,死在乡下的庄子里了。”
“我看啊,就是活该,这种人不死,那真是老天作孽啊。”
“依我看,这个沈香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来啊,也是个恩将仇报的。”
“是啊是啊,你刚刚没听沈小姐说啊,这件事她本不欲多说的。”
“是三殿下和沈香云两个人,逼着人家不得不开口讲清楚真相啊。”
“是啊,这原本以为是沈小姐苛待自己的庶女,引起来的这场热闹。”
“没成想,这个沈侧妃看着是个楚楚动人的美人,原来是个蛇蝎妇人啊。”
“听闻以前沈妙言小姐和三殿下关系很好,沈小姐还经常追在三殿下的身后。”
“却没成想,两人一朝反目,竟是为了个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