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要瞒着他,他也从来不是能够受人牵制之人。”
“我只是觉得…还…还缺一个时机,再等等吧。”
秦苏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又何苦这般,自小我便知道你与旁人不同。“
“想法与做法也与旁人不同,我以为是你不满足月生产,才导致的。”
“可我从未想过,也从未敢想,世上竟会有如此骇人听闻之事。”
沈妙言摇摇头,开口道:“我也从未想到会有如今的局面,倘若…”
她抬起头看着秦苏,止住了想要开口的话。
又换了个话题,开口道:“哥哥,你这次要留在这里多久。”
秦苏无奈一笑,开口道:“我这次怕是呆不了多久。”
“这次回府,也是想与父亲商议秦禹国之事。”
沈妙言记得前世自己任性,以为自己的亲哥哥不喜欢自己,才扔下自己去了秦禹国享福。
一气之下,和自己的亲哥哥断了联系,每次他途径十几日来看她,她都装作视而不见。
后来,她死后,究竟哥哥过的如何,她也是一概不知。
只是,看哥哥如今的神情就知,秦禹国似乎也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哥哥,你这次回来
,可是出事了?”
秦苏点点头,他从来不瞒着沈妙言任何事情,包括他的父亲。
本就身处距离之外的家人,应该是任何事情,都值得分享的。
他看着沈妙言,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片刻后才轻声道:“大表哥…”
“私下联络朝臣,与逆王府通信,意图谋反。”
“舅父早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想给他一次机会。”
“可他竟不知悔改,与被囚禁的佐亲王合作,企图联手推翻舅父的帝王之位。”
沈妙言蹙眉,开口道:“可我明明记得大表哥性子唯唯诺诺,不像是手中沾满血腥之人。”
“怎得就变了?莫非这里面有何难言之隐?”
秦苏摇摇头,开口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开始,你我都以为他是良善之辈,可后来才知道。”
“他的寝宫每年都会抬出一两个嫔妾,也有舅父的妃子。”
沈妙言表情难以置信,她有些咂舌的开口道:“所以,那个跑去你寝殿的嫔妃,不是走错了。”
“而是被他用手段带走,自己逃出来了。”
“你是为了掩护他的名声,又为了保这嫔妃一命,所以不得不对外声称是嫔妃走错了地方
。”
秦苏点点头道:“不错,毕竟有关皇家颜面之事,不好拿到明面上。”
“而唯有此种方法,才能保住这嫔妃的性命,我也唯有故作不知表哥与她之事。”
“方能保全我与大表哥之间的兄弟之情,自那事以后。”
“我便对外宣称自己生病,听不得吵闹,换了个离他们远些的寝宫。”
沈妙言冷笑道:“发生这样的事情,舅父心中怎能不知这是大表哥的禽兽之行。”
“只是虽心知肚明,也舍不得处罚他罢了,只是…想来那个嫔妃要遭受无妄之灾了。”
“天太黑,走错寝宫,这嫔妃进宫前都有嬷嬷们在身边指点。”
“只怕宫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能记住了,宫中人哪个不是人精?”
“生活在宫中的嫔妃却不识得回寝宫的路,故意跑到太子的殿中。”
“无论如何,她都是活不成了。”
秦苏点点头,面上并未有任何的情绪。
既然进了宫,那每个人便都有自己走的路,是死是活,都怪不得旁人。
兄妹二人有说有笑的开口说着话,没过多久,一辆马车便停在了丞相府的门口。
马车还未停稳,沈丞相便面带急切的下了车,
朝着沈妙言的院子疾步走去。
想起当年之事,他至今都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长子,也亏欠了自己的女儿。
他算不上是一个好父亲,好好的一家人在他的万般无奈之下,被他亲手摧毁。
沈丞相走到沈妙言院中时,兄妹俩正开口说着话。
“哥哥,你刚刚说我自小便与旁人不同?”
沈妙言想着儿时之事,却怎么也想不起往日与秦苏一起的一些往事。
她如今已然恢复记忆,三年前的画面,一一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可儿时至今的一些画面,她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秦苏点点头道:“不仅是我,就连父亲也能感觉到。”
沈妙言会想起往日之事,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她试探的开口道:“哥哥,你是从小便发现我行为有些异常的,还是…还是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