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对不对,这冷侍卫的死来的太过突然,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那莫不是这死狐狸找到破解之法了?
可保沈团子万全?不让她受罚?
不行,他得去问问,他比他本事大了去了,可不能被他比下去。
那在沈团子面前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这般想着,便顺手拿着凳子,走到了楚知衍的身侧。
在离他不远处坐下,开口问道:“楚知衍,你可是有解决的方法了?”
楚知衍摇摇头:“没有。”
齐临表情一僵,有些结巴的开口道:“那…那你怎得不阻止她?”
楚知衍无奈的看了一眼沈妙言,对齐临道:“你当时也见她出来了。”
“你怎得不喊住她?”
齐临一噎:“她当时脸色臭的相当可以,而且本小王不是离得远些?”
“你离沈团子更近些,你为何不阻拦她?”
楚知衍悠悠得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你也知道她脸色臭。”
“你不敢,本太子自然也不敢…”
齐临目瞪口呆:“你…你…你堂堂太子,你竟然会害怕一个小丫头?”
“你不害怕,你怎得不去?”
齐临有些郁闷的嘟囔
道:“那死丫头记仇的很,我若是拦了他。”
“没准得一个月不搭理本小王,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楚知衍点点头道:“本太子也是这样想的。”
“左右也是该闹的,且让她闹好了。”
庆昌帝明显没想到,沈妙言竟会如此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还当着众人的面。
他只觉自己面上难堪,气的浑身发抖。
他抬起手,便将茶杯挥到了地上,冷气道:“放肆!”
众人纷纷吓得连忙跪拜,开口道:“皇上息怒!”
在场之上,唯独楚知衍和齐临纹丝不动的坐在凳子上。
楚知实起身,微微躬身行礼,而沈妙言则笔直的站在庆昌帝的面前,一动不动。
任凭刚刚那盛满水的茶杯,擦着自己的衣裙而过,应声而碎。
沈妙言眨眨眼,开口道:“皇上怎得就生气了。”
“妙言不过是心中疑惑,有此一问而已。”
“皇上既说是皇后身边的冷侍卫,又说皇后不知情。”
“那臣女想来想去,便只能是皇上了。”
皇上伸出手,指着沈妙言开口道:“沈妙言,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你别以为你仗着身后有沈丞相与温老将军,
你便能胡作非为。”
“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既然能给,自然也能收回去!”
“你最好给朕老实一些,莫要逼朕杀了沈丞相这唯一的女儿!”
沈妙言微微一笑,开口道:“皇上说的对,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
“可这天下人的思想,确是自己的思想。”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民心所向者,才是真正受人敬仰的人。”
“妙言只不过心中疑惑,问出了声而已,相较于旁人的敢怒不敢言!”
“妙言已经算是诚心诚意的对皇上了。
“此事先不说臣女幼时曾想被人杀害一事。”
“就单凭这长安城内的兵马布防图。”
“以及守卫布防图,都有吏部,兵部,史部以及大理寺轮流看守。”
“且由臣女父亲进行微微改动,再由大理寺呈报给皇上。”
“若是冷侍卫所做,那他在还未交到皇上手里之前。”
“所拿到的布防图,理应是未完全改动完的才是。”
“而在刚刚书房中搜出的这一份,却是完好无缺,完完整整的一份。”
“而完整的,修整好的城内兵防图,除了皇上,可还有谁清楚?”
庆昌帝脸色铁青,开口道:“
你的意思,只有朕知道这布防图的完整版。”
“便是朕指使人所为的了?”
沈妙言眉心微拧,开口道:“皇上这话,臣女就有些听不明白了。”
“臣女记得皇上刚刚进丞相府看到布防图时。”
“不也是没问话,便认定了是我父亲所为吗?”
“刚刚的老御医也已经如实说过,是有人打晕了他,趁机换了身份。”
“且穿着他的衣裳,莫名顶替他进了宫,可他曾偷偷回去看过。”
“太医院同僚相处,并非一朝一夕,活生生的一个人没了踪迹。”
“身旁的那些同僚们竟一个感到奇怪,寻找他的人都没有。”
“甚至太医院的掌事人,都装作视若无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