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放纵的模样,企图让他放松警惕。”
“逐渐取得他的信任,这才知道一些内情。”
“自他得封西南将军后,便偷偷在府中豢养了府兵,还在不远处的山低处,偷偷练兵布阵。”
“属下曾夜晚偷偷出去看过,虽离得远,具体看不清楚有多少人与兵马。”
“但是光粮仓就有十多个,装备精良,全都是宫中工匠制作特有的手艺。”
“微臣记起前段时间,军械部的枪支剑柄以次充好,一碰便折在了地上。”
“想来那军械部的吏官与长安父母官只是被用作幌子推出来顶罪而已。”
“若是如今这般看来,只怕是都到了李若诀的府中了。”
皇上轻轻咳了一声,喘着粗气,一挥手便将面前带有黄色龙纹标志的杯子,摔在地上。
“放肆!放肆!”
林启顿了顿,看了看皇上的神色,只能劝慰道:“皇上息怒,莫伤了龙体。”
“与李若诀其他罪行相比,微臣…微臣如今所说还不及罪行之一二。”
庆昌帝脸色难看的开口道:“林启,你如实说来。”
“朕倒是要看看,朕心中信任无比的西南将军,究竟背后瞒着朕做了什么
好事!”
林启看了眼楚知衍,楚知衍微微挑眉,林启给了他一记眼风。
太子殿下果然没良心,要不是为了他,他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皇上面前上眼药水?
如今倒好,这操纵一切的人站在殿中一副风淡云,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模样。
他反倒成了事情当中累死累活的唯一证人了,苦差都是他的,他上哪说理去。
“回皇上,微臣本以为探听到这些,便算是对皇上极大的不敬了。”
“并未想到,就在微臣私下打算让传信兵给皇上传话的时候,这才发现。”
“右门提督身旁带的小侍卫,悄悄跟着李若诀巡查的小队,进了西南府。”
“微臣心中暗觉奇怪,于是夜谈府邸,才隐隐听到一些消息。”
“右门提督,竟然是李若诀身边的人。”
“这就说通了为何微臣的一些想法,李若诀全都知道。”
“为何长安刚发出的密令,西南没多久便已知道了事情由来,并做好准备。”
“什么?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枉朕如此相信他。”
林启苦笑一声,开口道:“微臣大觉事情不妙,却早已失了先机。”
“跟随微臣出来的人,都一
一失踪,微臣为了自保,只能暗暗隐忍。”
“装作一副无可奈何,只得投诚与他的模样,说了几个私下里跟来的暗桩位置。”
说完,林启再次向皇上请罪。
“林卿快快请起,你是受了朕的旨意,顾全大局,又何错之有?”
“至于那些牺牲的暗卫,朕会给他们一些恩赏,保他们家人一生无忧。”
“林卿请起,给朕细细说来。”
林启来着身边坐在木椅上,一直咳嗽不止,脸色苍白的楚知衍,面皮微微一抽。
这太子殿下的待遇,还真是无人可替代,若不是他知道内情。
他都差点相信了皇上与他的父子情深。
林启看着楚知衍,楚知衍微不可见的对他点了点头,随手拿起了一旁沏好的茶水抿了一口。
林启咳了咳有些哑的嗓子,开口道:“皇上,请赐臣一杯水喝。”
太监看了皇上一眼,得到示意后,才端了一海碗的水,给了林启。
林启一饮而尽,看了看皇上的脸色,这才面色平静道:“微臣在他身边。”
“替他做了一些事,取得了他的信任,再加上暗桩之事,他逐渐开始让微臣做些事情。”
“后来他发现微臣
真的没有再给皇上传过消息,于是便让右提督带着微臣去了不远处的矿山。”
“微臣本以为只是小部分的石矿开采,本以为他是想偷偷取用一部分,再上报。”
“没想到,那座矿山坐落在森林一旁,根本就不是小数。”
“随后他就派人在半山腰挖了隧道,直通山后,方便躲藏与运输。”
“臣仔细观察过地势,那地方易守难攻,且还有多名百姓矿工。”
皇上脸色难看至极,心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良久后,才开口道:“你可有证据能证明你所说之事?”
林启点点头,从怀中缓缓掏出那些由斑驳点点血迹组成的万民请愿书。
纯白的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最后还有皇上圣明,请为民做主几个大字。
林启心中一酸,面上流出一抹苦笑:“皇上不知,仅仅开采矿上不报,对百姓来说并没有多少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