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敲开了门,轻声唤沈妙言起床。
沈妙言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开口道:“什么事。”
“回小姐,是太后娘娘,说产区灾情又严重了,叫您去抄抄佛经,给灾民祈福。”
沈妙言翻了个身,感觉浑身酸疼,她咧着嘴带着浓重的困意开口道:“不去。”
门外刚端着洗漱盆进来的春雨瞪大了眼睛,开口道:“小姐,不去不太好吧,这可是太后娘娘召见。”
沈妙言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灾情严重,她这么信佛她去祈福抄佛经就好了,连本小姐做什么。”
“兮诺也在,林华欣也在,为何偏偏叫我,一看就是故意找本小姐的麻烦。”
“你去回禀,就说本小姐身子不适,偶感风寒,待身体好了再去向太后赔罪。”
沈妙言并没有说谎,昨日一番折腾出了汗,又不小心被风吹着了。
刚刚睁开眼睛就感觉头晕晕沉沉的,于是又闭上眼睛睡去。
任凭春雨春禾两人如何去叫,她都不愿意起身。
记得春雨春禾站在门口来回的走动,商量回禀之事,若太后又问了旁的该如何去说。
就在两人焦头烂额的时候,楚知衍带着云博从
远处走来,两人低头说着话。
“云林刚从乡下穿过树林,打算回来的时候就遇到了伏击,这才知道,这是拓跋大世子的手笔。”
“这拓跋大世子昨日半夜刚刚到,便听到消息打算出手了,看来咱们朝中,也安插的有他们的人了。”
“看如今形势,拓跋一族内部斗争也够激烈的,殿下,咱们要不要插上一手。”
“既如此,那便将我们前几日抓的暗桩,给拓跋大世子吧。”
“殿下的意思,是要扶持拓跋大世子了?可这暗桩本就是他的人。”
“即便给他送回去,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也未必打咱们的人情。”
楚知衍轻声一笑道:“连你也没看出,他是拓跋真的人?”
“什么?这人竟然是拓跋小世子的人?”
“这拓跋真还真是个有手段的,大世子扶持了半天,结果竟然不是自己人,而是自己对手的。”
“也不知道到时候心里是何种滋味。”
云博幸灾乐祸的咧着嘴一笑,接着又想起什么,开口道:“殿下,云林受了点轻伤。”
“让副首领来给您带个话,他在山下养好伤再回来,还要顺便给你禀报件小事情。
”
“无妨,告诉他,好好养伤,他自己带回来的人,还要自己安顿,若方丈愿意收留他,便留在这吧。”
云博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他眉飞色舞的开口道:“殿下果然是英明神武,洞察先机之人。”
“云林还没开口呢,您就知道是何事了,怪不得妙言小姐如此喜欢您,属下心中也非常佩服殿下的英明神武。”
楚知衍听后,点了点头道:“不错,沈小姐是挺喜欢本太子的,你就不必了。”
云博喉咙一噎,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以前称赞太子殿下,殿下都是从不回应的。
怎得今日…不对,殿下这是有了妙言小姐开始嫌弃他了,他有些委屈的开口道:“殿下,属下可是真心的。”
待两人说着话走到客房门口,见春雨春禾两位婢女面带愁容,苦哈哈的来回迈着步子。
楚知衍听住步子,淡淡出声询问道:“你家主子可是睡醒了?”
春禾摇了摇头,有些苦恼的开口道:“殿下,您还是进去劝劝我家小姐吧。”
“今日是太后娘娘亲自召见,说是抄佛经给灾民祈福,小姐若是不去,传出去怕是名声不太好。”
春雨开口道:
“春禾姐姐说的对,太后娘娘拿着灾民祈福这么大的帽子压下来。”
“若是我家小姐不去,就是不愿意为灾民祈福,可…可这五台山内,也不光我们小姐一家。”
“却偏偏只叫我们家小姐自己去,这不是摆明了针对我们家主子。”
春禾听了,脸色微变,忙拉了拉春雨的衣裳,行礼请罪道:“太子殿下恕罪,是春雨失言了。”
“但念在她护住心切的份上,原谅她的大不敬之罪,春禾愿意带她受过。”
楚知衍点点头开口道:“无妨,只是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要有分寸。”
“多事之秋,人多口杂,你家小姐本就太过惹人注目,还是稳重些好。”
春禾春雨行礼应声,楚知衍继续说道:“这事你们不必过问,一会去按你们小姐说的,回禀了就是。”
“只是…”
“就说我让说的,有何事让她派人来找我。”
春雨春禾面上松了一口气,目送太子殿下进了客房的门。
太子殿下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