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以为我玄隐宗会贪图灵真宗那点资源?未免自视甚高,将自己想得太好了,我既说过此后与灵真宗再无干系,自然不会与灵真宗再有这些牵扯,何况就凭灵真宗弟子的品性,就算做我玄隐宗的附属宗门弟子,都是不够格的。”
“与你们牵扯上干系,岂不是将老鼠放进家门,谁知你们哪一天又会做出什么背刺人的事情来,倘若来日我玄隐宗崛起,说不定还要被外界说一句是借了你灵真宗的光,这样的事情,我可不会让它发生。”
“来日我玄隐宗,必然会堂堂正正成为修界第一宗门!只凭自己的实力!”
清珏听到这,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像他做什么都没有用,护不住宗门,护不住月儿,就连他自己也
护不住。
他自恃珍贵,引以为傲的宗门和弟子,在她眼中却原来一文不值。
这显得他刚才的犹豫挣扎如此可笑。
他眸光暗淡,有些颓丧,“歧宁,你到底要如何,你我之间,你与宗门之间,你与月儿之间当真有如此深仇大恨吗,何至于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其实我离开宗门的那一日,是不想与你们再有干系的,可架不住你们三番五次的来纠缠我、挑衅我,企图欺辱我,还有我玄隐宗的弟子,真当我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不成?落到如今地步,难道不是你们自找的么?”
清珏颓丧的倒在地上,完全没了昔日风骨,“罢了,我这条命要杀要剐皆随你,只最后一次求你,还望你能放过灵真宗其他弟子。”
姜岐
宁神色没什么变化,只轻轻挥了挥手中剑。
看起来好像是要对姜岐宁动手的样子,
只不过她刚一动剑,那边秦月儿却忽然出声,“等等!姜岐宁,你住手!”
姜岐宁挥剑的手停下,看向秦月儿,倒想听听这家伙在此时出声是要说些什么。
秦月儿红着眼,似乎满腔怨恨,“你竟当真要弑师?!简直丧尽天良!你若弑师,可曾对得起因果,你扪心自问可会陷入心境屏障,滋生心魔?”
姜岐宁当然不会,自己陷入心境屏障滋生心魔,就以为她也会吗?那真是不巧,她道心坚定的很,绝不会轻易动摇。
还道她要说些什么,还是这些指责的话语,无趣。
懒得在同这些人继续纠缠,还是快点结束吧。
姜岐宁没再管
她说的那些话,直接拿起栖梧剑,带着必杀的凌厉之势,一剑向清珏斩去。
“唔……”清珏根本无法躲避,直直受了一剑,倒在地上。
他身上到处是血,看起来像是个血人一样,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
就和当初姜岐宁受完刑罚,离开灵真宗那日的时候一样。
“掌教!”
“清珏掌教!”
“师弟!”
“师尊!”
……
灵真宗弟子一时间纷纷呼喊出声,皆是对掌教的痛惜,还有对其竟然当真会死于姜岐宁手下的不可置信。
他们呼喊完,再看向姜岐宁时,眼神比之前更要凶狠百倍,眼眸里充满愤恨,那同样是比之前更加浓厚百倍的仇怨,看向我时,当真像是看着灭宗仇人一样。
恨又如何呢。
这些人根
本奈何不了她哪怕一点。
姜岐宁收回栖梧剑,抖了抖剑身,抖落掉多一些剑身上沾染的血,跟着又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认真的擦拭起剑来。
秦月儿眼眶通红,眼睛里流出许多的泪水,她多有几分心痛,她对师尊虽算不上多深情,但也却是有几分真感情在的。
她竟然、竟然真的杀死了师尊。
师尊是唯一一个,无论她如何,无论她是个怎样的人都会偏袒她,护佑她的人,可如今这样一个对她至真至护的人,竟然死了吗?他竟然死了吗?师尊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死呢?
看着清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心口有些钝钝的疼,这么厉害的师尊原来真的死了吗?没了师尊这世上还有谁会保护她,好像没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