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还需解释一番,没想到贺信辞竟然猜到了,萧冥昱点点头,“贺莲兰在五年前给你们下蛊,应该是提前知道她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至于她手中的蛊从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贺信辞盯着萧冥昱看了许久,猛地想到了什么,“可王爷费尽心思,将贺莲兰带回去又是为何?”
萧冥昱不紧不慢地说道:“贺莲兰在贺府享受了二十多年的荣华富贵,应该结识不少世家小姐,对于城中的事,她应该都清楚,在知道本王与阿妩真心相爱,还做出下药这种事,在她身后,必定有人指示。”
“否则,就算她只是贺府的养女,也可以找到一户好人家嫁了,绝不会盯上本王。”
他们谈话之时,萧冥昱已经让侍从围住,不让任何人接近前厅。
他寻思着贺莲兰既然下蛊,就绝对不可能只下两只,说不定有下人体内,也有她下的蛊。
若被这些人听了去,贺莲兰很快就会知道她被萧冥昱骗了个彻底。
贺信辞摩挲着下巴,沉思许久,摇摇头,“不对,我觉得贺莲兰身后并无任何人。”
“她或许从头到尾,就只是想凭借自己获得上好
的姻缘。”
“倘若如此,为何她不找你呢?你们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并且知根知底,再加上有贺夫人和贺大人在,只要贺莲兰乖乖听话,他们便是贺莲兰的后盾。”说完,萧冥昱停顿了片刻,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若她幕后没有其他人,那她无论选择谁,都不可能选择本王。”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贺莲兰不是蠢货。
申月芯一想到刚才的虫子,顿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她看向黄小鱼,“黄姑娘,你可不可以过来帮我看看有没有中蛊?”
黄小鱼冲着她笑了笑,“放心吧!贺夫人,你没中蛊。”
当初申月芯的身子并不好,再加上她身边都是可信之人,想要给她下蛊,要费好大的工夫。
寻思着她身中剧毒,寻了许多人大夫都没用,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毒发身亡。
于是贺莲兰就没给她下毒,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黄小鱼出现了。
贺信辞赶忙起身道谢,“昨夜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你毕竟是青妩姐姐的兄长,我自然要救。”也许是因为给贺信辞解了蛊,黄小鱼心中的自责消散了大半。
下人们将贺信辞带走,申月芯跟着一同离开,前厅中就只剩下季青妩等人。
季青妩眉头拧紧,神色担忧地看向萧冥昱,“冥昱,你真的要将她放在你眼皮子底下吗?你就不怕她对你不轨?”
比起让贺莲兰待在贺府,自然是待在萧府好一些,萧府都是萧冥昱的人,可以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萧冥昱抬起手,摸了摸季青妩的头顶,“放心,贺莲兰动不了我。”
回想起之前贺莲兰给萧冥昱下药,他非但没有中药,还摆了贺莲兰一道。
贺信辞最关心的问题,便是萧冥昱和贺莲兰是否同房,“不知王爷昨夜…”
季青妩知道他想问什么,赶忙开口:“冥昱昨夜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和贺莲兰在一起的另有其人。”
贺信辞的目光在萧冥昱和季青妩的身上来回徘徊,“你们不会…”
“就算是你如今是王爷,也不能在成亲之前就行孟浪之事。”
季青妩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贺公子,你在胡说什么呢?冥昱并不是那样的人。”
正说着,她想到了什么,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绯红。
本来贺信辞还挺相信萧冥昱的,可在看
到季青妩这样,他顿时觉得有些危险。
“好了,阿妩,我先回去了,贺莲兰还需要安置。”
季青妩点点头,和贺信辞一同送他离开。
黄小鱼因为要去医馆,和萧冥昱一同离开了。
贺信辞盯着黄小鱼离开的方向,微微蹙眉,如今府内已经传开了他不行的事,得赶紧让那些下人闭嘴,千万不能传到申月芯的耳中,否则就麻烦了。
他立刻将此事吩咐下去,当他去找季青妩时,看到她正坐在树下弹古筝,缓慢走了过去。
一想到之前他对季青妩说过的话,他就觉得自惭形秽。
“那个…囡囡,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原谅我?”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正好被季青妩弹的乐曲遮住。
季青妩停下来,抬头看去,“贺公子,你刚才在说什么?”
见她没听到,贺信辞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从小养尊处优的贺信辞,竟低头向她道歉了,季青妩紧紧地抿着唇,良久后,才开口:“蛊虫是贺莲兰下的,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
解蛊之后,贺信辞就没有再说过一句,帮贺莲兰的话,如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