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申月芯可能不会接话茬,可如今季青妩已经开口了,她总不能继续摆脸色,她转身看了眼婢女,吩咐道:“你去将贺莲兰带过来。”
“是,夫人。”婢女重重点头,离开了膳厅。
气氛很快就恢复了。
众人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由于人还没到齐,并没有人动筷。
不过,申月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贺信辞身上,她也察觉到贺信辞不对劲。
纵使从小到大,贺信辞都特别宠溺贺莲兰,但他并不是没眼力见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她着实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信辞垂下脑袋,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季青妩压低声音,对黄小鱼说,“你一会儿找个机会,帮贺公子看看。”
黄小鱼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我给他看做甚?”
瞧着贺信辞的模样,虽说有些怪怪的,可面色红润,不像生病的样子。
季青妩将他的情况,简单地同黄小鱼说了一遍。
等全部都听完后,黄小鱼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她转头看了眼贺信辞的方向,微微蹙眉。
见她神色难看,季青妩赶忙问道:“小鱼,你是不是已经看出
什么了?贺公子究竟是怎么了?”
暂时黄小鱼还不能确定,她站起身,给了季青妩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青妩姐姐,有我在,他便不会有事。”
她很快就走到了萧冥昱身后,“师兄,你去坐在青妩姐姐旁边吧!”
估摸着猜出黄小鱼打算做什么,萧冥昱点点头,起身走到季青妩身旁坐下。
贺信辞看向黄小鱼,眸子里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刚才明明是她吵着闹着,非要和季青妩坐在一起,怎么忽然换位置了,当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黄小鱼坐在椅子上,盯着贺信辞看了许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贺公子,我观你面色蜡黄,双眼无神,估摸着是生了一种很罕见的病,不如你让我帮你看看?”
贺信辞迟疑了片刻,微微蹙眉。
他寻思着这几日他的身子并没有任何异样,脸色也和平日里一样,没有任何区别,“黄姑娘当真是爱说笑,我的身子要真的有事,我自己怎会不知。”
黄小鱼猜到他不会轻而易举地相信自己,于是继续道:“那我问你,你最近这几日,是不是时常觉得脑袋刺痛,有时甚至会短暂性地忘记当时做过的
事,等过一会儿,就会想起来。”
此话一出,贺信辞低头陷入了沉默。
似乎他这几日的状态确实有些不对劲,不过,应该不是生病,或许是因为没休息好。
之前申月芯忽然离家,什么也没留下,贺府中的人四处寻找,都没找到她。
“黄姑娘多虑了,我这几日不过是没休息好,并没有生病。”
黄小鱼眉头拧紧,眼底带着几分无奈,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怎么眼前的男子,依旧如此。
她扶着额头,摇了摇脑袋,罢了,直接给他把脉会更快一些,也省去这么多麻烦。
正当她准备伸手时,贺莲兰跟在婢女身后走了进来,她看到膳厅里的人,赶忙行礼:“臣女参见安庆王殿下。”
不知为何,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萧冥昱的心里就浮现出一种厌恶的情绪,“起来吧!”
贺莲兰起来后,又对着其他几人行礼,“见过父亲,母亲,兄长…”
之后她走到了季青妩旁边,“青妩姐姐,我能不能…坐在你旁边?”
季青妩眉头拧紧,脸色微沉,“贺三小姐,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并没有胞妹,这声姐姐以后你还是莫要喊了。”
贺
莲兰垂下眼帘,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瞧着这副模样,既乖巧又惹人怜爱,在季青妩的视角,总觉得她有一些做作。
膳厅的桌子很大,加一把椅子并不碍事。
正当季青妩不知该怎么回答时,贺信辞忽然开口:“莲兰,你过来坐我旁边,莫要打扰了王爷和青妩。”
贺莲兰转头看去,不悦在脸上一闪而过,很快她就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坐在兄长身旁。”走了过去。
黄小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在婢女准备加椅子时,她特意将自己的椅子往贺信辞的身旁挪了挪,她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置,“你坐这儿吧!”
贺莲兰坐在椅子上,脸上始终保持着浅浅的笑,搭配上一袭白裙,显得整个人都柔弱了不少。
她时不时会用余光看一眼萧冥昱,一副女子娇羞的模样。
而这一幕,正好被申月芯看在眼里,她的眸暗了暗,正准备出声提醒贺莲兰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无论是谁说的话,都不可全信,实际行动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