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贺莲兰,贺信辞只有兄妹之情,绝无其他。
可申月芯压根不相信,毕竟在她眼里,贺信辞一直都很听话,但在贺莲兰的事情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她。
之前申月芯不知季青妩和贺莲兰被调换身份之事,只觉得是兄妹情深。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底里种下,便会控制不住蔓延开来。
“母亲,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贺信辞看到申月芯狐疑的光芒,再次开口。
“既然没有,那就将她赶出去。”申月芯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之意。
贺信辞垂下眼帘,神色越发难看。
若将贺莲兰就这样赶出个度,她之后的日子怕是会不好过啊!
季青妩看出他心中的担忧,也知道申月芯确实对贺莲兰厌恶至极,她微微掀唇,“贺夫人,这本是你的家事,按理来说,我不应该插嘴,可…贺三小姐再怎么说,也在贺府生活了这么多年,这样直接将人赶出去,怕是不妥。”
“更何况,此事要是传出去,贺府的名誉也会受损。”
贺信辞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是啊!母亲。”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申月芯恶狠狠
地瞪了贺信辞一眼。
贺信辞垂下脑袋,没再说话。
倒是斜对面坐着的贺无忧特别识趣,没有插话。
之所以不敢开口,也是担心申月芯再次提出和离。
他现在已经考虑好了,只要申月芯不提和离,无论怎么对贺莲兰,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申月芯转头看向季青妩,脸上满是温柔的神色,她伸手牵着季青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上,轻轻地拍打着,“囡囡啊!你是贺家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如此见外。”
一时间季青妩还是觉得不太适应。
本来准备过来找季青妩说话的黄小鱼,在看到眼前的场景,转身离开去了医馆。
守在外面的阿七,为自家小姐感到开心,时隔这么久,小姐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季青妩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我觉得,就算是为了贺府,也不能现在将贺三小姐赶出去,不如就按照贺大公子所言,为贺三小姐寻找一户好的人家,将她嫁出去,如此一来,城中才不会传出不利贺家的消息。”
若是普通的人家也就罢了,可贺无忧乃是当朝首辅,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一旦有任何有损颜面的事,肯
定会传得沸沸扬扬。
“真不愧是我的囡囡,比旁边那两个厉害多了。”申月芯赞不绝口,眸子里闪烁着亮光。
贺无忧撇了撇嘴,心中明显有些不痛快,可又不敢表现出来。
贺信辞只是觉得无奈,但转念一想,不用将贺莲兰赶出去,还能给她寻一门亲事,似乎也不错。
“那个…贺夫人,刚才这些贺大公子也提过了。”季青妩总觉得不自在。
不过,从申月芯的一言一行中,看不出来任何刻意的神情。
“贺莲兰的事就按照囡囡说的,先留在府中,之后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将她嫁出去。”
申月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嫁妆依旧和我刚才说的一样,没有。”
贺信辞的神色有些尴尬,他想要说什么,可一看到申月芯冰冷的目光,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无奈之下,他只能看向季青妩,拼命给她使眼色。
季青妩扶着额头,说道:“母亲,贺三小姐小时候也不知被替换的事,而世人都知道,她是贺家的三小姐,若什么嫁妆都不备,穿出去,贺府的面子怕是…”
剩下的话她没说,可申月芯能明白她的意思。
“好,都听囡囡的。”申月芯笑着说道。
“夫人,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你的药还熬着呢?”一旁的贺无忧弱弱地开口。
申月芯淡漠地扫视了他一眼,“我的毒都已经解了,不用喝药了。”
“解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贺无忧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喜悦。
要知道这些年申月芯因为身重奇毒,一直备受痛苦。
贺信辞同样觉得惊讶,毕竟这些年家中寻了许多的大夫、游医,都没治好。
贺无忧之前甚至求庆帝,让太医院的太医为申月芯解毒,可惜这样并没有什么效果。
申月芯缓缓说道:“这还得多亏了囡囡,要不是她请来的大夫,我怕是此生都无法痊愈。”
顷刻间,贺信辞和贺无忧同时转头看向季青妩。
“是我的一位朋友,她医术精湛,恰好可以解开此毒。”
“原来如此。”贺信辞点点头,但心中不免有些好奇,究竟季青妩的朋友是何许人也,医术究竟有多精湛。
贺无忧倒是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