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贺大人揉着眉心,由于整宿没睡,脑袋疼得更厉害了,城里就这么大的地方,申月芯能跑去哪里啊!
贺信辞在原地徘徊,时不时就挠着头发。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贺大人。
察觉到他的目光,贺大人转头看去,“看着我做甚?我脸上有东西?”
“父亲,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母亲去找青妩了?”贺信辞不确定地说道。
贺大人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瞬间浮现出光芒,“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季青妩。”
贺信辞重重点头,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贺府。
路上时,贺大人神色难看地问道:“你既然知道你母亲有可能去找青妩了,为何不早点说?”
贺信辞尴尬地摸了摸鼻尖,“父亲有所不知,前几日我去找过青妩,青妩不愿见我,我甚至连大门都没进去,我寻思着,青妩既不愿见我,说不定也不愿见母亲。”
可如今整个城里,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了一遍,却依旧不见母亲的身影。
而唯一没去过的地方,也就只有季青妩的府邸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府外。
守在府外的小厮看了眼来的人,微微蹙眉问
道:“你们是何人?来府上所为何事?”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贺信辞直接动了动手,身后的小厮全部都冲了上去,将小厮拦住,他和贺大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屋顶上的侍从,在看到来人,一跃而下,直接将贺大人和贺信辞拦住。
二人盯着围着他们的侍从扫视了一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已。
这些人的腰间都戴着佩剑,必定会武。
贺大人乃是文臣,并不会武,而贺信辞也只是会点三脚猫的功夫。
贺信辞压低声音,问道:“父亲,我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接下来怎么办?”
“你们可是青妩的侍卫?”贺大人抬起头,沉声道。
侍从们微微皱眉,其中有一人往前走了一步,“你们是何人?为何要闯入季小姐的府邸?”
“我是青妩的生身父亲,这次过来是为了找我夫人,不知你们可否让开?”贺大人双眼微眯,气势并不输给这些侍从。
“你们再次等着,我去问季小姐。”说完,侍从给其他人使眼色。
其他人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最中间的二人。
正在睡梦中的季青妩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抬手揉了揉睡眼蒙
眬的双眼,“什么事?”
“季小姐,有人说是您的生身父亲,过来找他的夫人。”侍从的嗓音从门外响起。
看来是贺大人来了,季青妩从床榻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带他们去前厅。”
“是,季小姐。”
等侍从离开后,季青妩梳妆打扮,换了身衣裳去了申月芯的房间。
她抬起手敲了敲房门,“贺夫人,你醒了吗?贺大人来接你回府了。”
刚醒来的申月芯,在听到季青妩的声音后,急急忙忙地从床榻上下来。
她跑到房间门口,打开房门后,一看到季青妩,双眼就泛起了泪花,“囡囡,我的囡囡啊!”
不等季青妩说完,她直接就将季青妩抱在了怀里。
季青妩神色一怔,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贺夫人,你先松开我。”
贺夫人三个字深深地戳痛了申月芯的心,她感觉心脏一阵阵地抽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缓慢地松开手,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囡囡,你刚才唤我什么?”
“贺夫人啊!”季青妩觉得自己的称呼没什么问题。
申月芯伤心极了,泪水止不住地滑落脸颊,无声地砸在了地上,她
从怀里拿出手帕,呜咽地哭了起来。
眼前的场景让季青妩再次愣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您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哪里不舒服?”
申月芯摇摇头,“没…没什么。”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擦拭完眼角的泪后,抓住季青妩的手,往里面走去。
待坐在了凳子上,她直勾勾地看向季青妩,“囡囡,你父亲和兄长做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并不知道。”
“我当初在得知你被人调换后,立刻就让他们将贺莲兰赶出贺府,没想到他们并没有听我的话,反而将人偷偷留在了府中,还想让你接受贺莲兰的存在。”
季青妩的余光注意到申月芯脚,没想到她刚才是赤脚过来给她开门。
从申月芯的脸上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在意自己,这和贺大人、贺信辞都不同。
“昨日我在得知这件事后,就急急忙忙地过来找你,没想到刚看到你,我就晕过去了。”申月芯看着眼前的季青妩,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疼。
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