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今日在早朝上发生的事,季寻欢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底的怒意呼之欲出。
朝堂上,本来还好好的,莫名感觉肚子一阵绞痛传来,紧接着就不断地泄气。
因声音很大,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听到了。
当时他们纷纷转头看去,看向季寻欢的神色中,有不屑、厌恶、讥讽等等。
他尴尬得要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皇上坐在龙椅上,脸上的厌恶呼之欲出,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恶臭,许多大臣都受不住。
最终他在那样尴尬的场景下,离开了朝堂。
不用猜他都知道,此事会在城中传开。
在那样的场景下,发生那样的事,简直丢人丢大发了。
这样的事,他实在不想提起。
“刚刚大夫是怎么说的?”季寻欢冷声质问道。
季佳宜解释道:“大夫说可能是吃坏东西了,所以才会这般!”
“府内的食材一向干净,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季寻欢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莫非是昨夜…”
见他已经想到了,季佳宜赶忙说道:“是曳胡,那些吃食是她买的,肯定是她买的东西
不干净,所以才让父亲…”
她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腿,泪水在眼眶中不断打转,眼眶微微泛起了红晕,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心疼不已。
“对不起,父亲,都是我的错,若我一开始就问清楚,父亲、母亲,还有兄长就不用遭这番罪了。”
季寻欢眼底的怒火呼之欲出,他猛地拍了一下床榻旁,“去,把那个贱婢抓来,今日我非得扒下她一层皮不可,竟敢给主子吃不干净的东西,简直就是找死。”
屋里的婢女赶忙应声,“是,老爷,奴婢这就去。”
季佳宜微微掀开眼帘,瞧着父亲是真的信了,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现在看来,季寻欢应该不会迁怒于她。
“父亲,消消气,想必曳胡也不是故意的。”季佳宜温柔地说道。
这时季文博也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眸,转头看去,疑惑地盯着季佳宜,问道:“佳宜,你一直在那儿喊夜壶干什么?是哪里不舒服吗?”
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尴尬的气氛。
季佳宜当初起名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曳胡是我一个婢女的名字。”
季文博眉头拧紧,伸手挥舞着鼻前,仿佛已
经闻到了难以言明的气味。
“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光是听着,就觉得臭得不行,她该不会是从茅房里钻出来的吧!”
季佳宜低垂着脑袋,脸色越发难看了。
可能是因为比较年轻的关系,季文博在喝了药后,状态要比季寻欢和宋云娘好许多。
在季府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并未看到曳胡的身影,婢女回到房间回话,“老爷,人没找到?”
“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季府养你们究竟有什么用!”季寻欢怒吼道。
算算时辰,曳胡也出去了很长时间,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为什么,季佳宜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父亲,我刚刚让曳胡出去做事了,估计还有一会儿才能回来,我们再等等。”
季寻欢黑着一整张脸,神色越来越暗沉。
季文博在问清楚事情的具体情况后,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曳胡所做。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开始口吐芬芳,几乎都没停下来过。
等宋云娘清醒,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她一睁开双眼,就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糗事,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若不是因为那些吃
食,她也不至于那么丢人。
她一定要将曳胡扒皮抽筋不可。
除了季佳宜以外,其他三个人都已经对曳胡恨之入骨了。
……
萧府,萧冥昱本来正在书房处理时,在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看去。
紧接着,侍从低沉的嗓音从外面响起,“公子,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吧!”萧冥昱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向门的方向。
不多时,房门被推开,侍从从外面走了进来。
关上房门,他走到了萧冥昱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公子,属下在跟踪叶晨阳时,发现暗处有一道视线总是盯着属下,于是属下刻意做了一出戏,这才知道,跟踪属下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叶掌柜手底下的人。”
萧冥昱面色凝重地盯着侍从的一言一行,问道:“被发现了你怎会平安无事?”
“可能是因为这些人本就是叶掌柜派来盯叶晨阳的,所以并未对我动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