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温度伴随着萧冥昱的到来,不断下降。
说书先生站起身,看到萧冥昱和季青妩时,疑惑的问道:“不知公子和姑娘让人将老夫请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季青妩在看到说书先生时,眼底闪过诧异之色,怎么会是他?他应当做不出这样的事。
她走到里面,坐在椅子上,分别倒了三杯茶水,其中两杯,放在了萧冥昱和说书先生面前。
“今日我请先生过来,当然是有事请教。”
不知为什么,说书先生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不知姑娘想要请教什么?”
季青妩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起来,“我听说先生曾经当过学堂的夫子,可有此事?”
说书先生的神色大变,他当夫子的事,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他再也没资格成为说书先生了,所以他特意来了一处无人认识他的地界,除了一些关系特别好的知道他曾经是夫子,便无人知晓此事。
眼前的女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干笑两声,“姑娘在胡说什么呢?我若真的有那个本事,又何苦当什么说书先生。”
见他脸色难看,季青妩就知道他还在为了当
年的事儿自责。
上一世她在和人谈生意时,听人提到过他的事。
说书先生本来是冶落村的夫子,柳州氰,虽说每个月赚的银子并不多,但看到孩子们能学到知识,他始终觉得成就感满满。
可谁知,房屋忽然坍塌,一个幼童被掩埋在了废墟下,就此没了气息。
幼童的爹娘过来找他讨要说法,他赔了钱,可也因此一蹶不振。
不过,这件事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之所以当年房屋会出现坍塌的问题,是因为一个嫉妒柳州氰的男子。
那名男子喜欢村里长得最美的姑娘,刘倩倩。
可刘倩倩在柳州氰来到村里时,就对他一见钟情,又怎么看得上他。
男子觉得他和刘倩倩是青梅竹马,就是因为柳州氰的存在,所以才变成如今这般。
他恨柳州氰,也正因为如此,才对房屋做了手脚。
那名唤做刘倩倩的姑娘,最终也因为忧思成疾,一命呜呼。
算算时日,刘倩倩差不多明年的此时,便会不在人世。
若能促成两个有情人,并且解决身上的事,说不定能改变刘倩倩的命运,如此看来,也是不错的。
季青妩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柳先生,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年的房屋究竟为什么塌方吗?”
柳州氰瞳孔猛地放大,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姑娘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哦?是吗?”季青妩眉尾微微上挑。
她继续道:“那你可知…你心心念念的姑娘生病了?”
提到刘倩倩,柳州氰的神色大变,他又想到,自己没过一段时日,就会让人送一些银子过去,若刘倩倩真的生病了,去看大夫就是。
季青妩长叹一口气,“你这些年送回去的银子,已经被人全部私吞了,那位姑娘可是一块碎银子都没收到。”
一想到苦命的姑娘,季青妩的脸上露出了同情之色。
柳州氰慌了神,声带微颤,“怎么会?这…这不可能。”
见他还是不信,季青妩只能继续道:“你是不是每次都让你的好友青叶,送银两回去给刘倩倩?”
柳州氰惊恐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心中越发害怕。
她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人,不是妖怪。”
季青妩一品托腮,沉声道:“堂堂夫子,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竟然会为了赚取更多的银子,四处传播不
实的谣言。”
若非觉得刘倩倩过于可怜,她也不会说这么多。
想着柳州氰左右不过是被人利用,也不至于让她将这样的人送进去。
可能是因为幼童的事,导致现在的柳州氰,特别讨厌被人冤枉,“我…我没有。”
季青妩冷笑一声,“你要是没有,那是我自己将那些谣言在城中散播出来的?”
“你…你是季青妩,季小姐?”
“柳先生总算是认出我是谁了,当真是不容易啊!”
萧冥昱、夜影和阿七纷纷都有疑惑的目光,看着眼前对话的两个人。
听季青妩的口气,似乎对柳州氰非常了解,可为什么柳州氰不认识季青妩去,当真是奇了怪了。
柳州氰盯着眼前的女子看了许久,不对啊!这怎么和那个人说的不同。
他不是说,季青妩是个不知羞耻,整日都和男子厮混,不顾及名节的人吗?现在怎么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