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妩挑眉:“死了吗。”
阿七一愣,没想到季青妩上来就问这么炸裂的问题,只好摇摇头,道:“没……”
“没死不去。”
“找个大夫给他。”
她现在还是季文博的长姐,能给他找个大夫,已经是仁至义尽。
“是。”
“等等。”季青妩叫停了阿七,后者一愣,还以为季青妩又要心软,刚打算开口劝说,却听见季青妩又道,“请大夫的钱从季文博的月例里扣。”
“从今日起,府内的少爷小姐都只给三十两做月例银子,多了没有。”
“另外,你明日一早就去找个锁匠,为库房换一道锁,钥匙除了你我,其他人一律不给。”
前世,季青妩心软,对李文博和季佳宜向来宽宥,府内库房里的现银虽然都是她费劲辛苦,一点一滴赚回来的,可钥匙却给季文博和季佳宜一人配了一把。
这二人平日若有需求,直接可以去库房里取现,完全用不着和她说。
如今嘛,她自己的银子,这群人,一分都别想动。
“大小姐做得对,这府内就该如此!”
阿七为季青妩感到高兴,第二日清晨,办事十分的利落。
这丫头为了防止季文博和
季佳宜用强,做事比她还要细心,直接给库房换了一道石头门,还连夜找锁匠打了一把铁锁,保证季文博和季佳宜撬都撬不开。
在屋内躺了两日,好不容易才在伤痛的折磨下缓过神来的季文博本打算去库房里拿银票去还债,一到门口,他直接傻眼。
被上上下下封得严丝合缝的库房将他的后路堵得死死的,季文博忍不住抬脚去踹门,却差点把腿踹断。
“该死的贱人!”
季文博破口大骂,直接冲来了季青妩的房间。
彼时,季青妩正岁月静好的坐在屋内喝茶,与之后的季文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青妩,库房的门是不是你锁的?!”
“是。”季青妩毫不避讳的承认,见季文博气急败坏,季青妩直接开口,道:“跪下。”
“哈?”
“我是你长姐,长姐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季青妩扬眉,季文博咬牙,考虑到正堵在外面的催债人,只好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长姐!”
“长姐我错了,之前是我不好,不该出去赌钱,你帮帮我好不好,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季文博膝行上前,抬眼看她,一双眼睛泪汪汪,端得是一副楚
楚可怜的模样。
平常,只要看到季文博这种眼神,季青妩就会无法克制的心软。
可是现在,季青妩不会了,她只会觉得,季文博这个模样恶心。
季青妩瞥向他,道:“虽然长姐也很想帮你,但这毕竟是你自己做的孽。”
“长姐也没有办法呢。”
季青妩言笑晏晏,用最和蔼可亲的表情,说最让人狼狈的话。
季文博原本一脸的期待,在听完季青妩的话后,整个人瞬间垮了下去。
“你,你怎么可以不帮我……”
“你身为我的长姐,长姐如母,你必须帮我!”季文博声嘶力竭,季青妩却淡然依旧。
“在你眼里,你可曾尊重过我,将我当做‘娘亲’?”
季青妩的凝视落在季文博的身上,让他觉得心惊胆战。
可一旦今日他掏不出钱,那些催债人,肯定会活生生将他撕碎!
怎么办?
他还能怎么办?
季文博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季佳宜回来了,她看了眼院子里正发生的一切,惊道:“阿姐?阿兄?你们这是怎么了?”
看到季佳宜,季文博瞬间有了主心骨,朝着季佳宜扑过去:“妹妹!你有没有银子,你快救救哥!”
季
佳宜一愣,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季文博嗜赌,看这情景,恐怕又是在外头输了钱。季佳宜在暗处蹙眉,对自己这个不中用的哥哥十分不喜。
季佳宜抿唇,缓步走向季青妩。
“阿姐,哥哥也不是故意的……”
“哦。”
季青妩无所谓的点头,呷了一口茶才道:“府里我立了新规矩,日后你兄妹二人每月的月例为三十两纹银,其他的再想多要,就自己赚。”
“你们也老大不小,是时候独立自主了。”
季佳宜听了这话,直接惊了。
“这……”
小姑娘此时正是爱美的年龄,才三十两,够干什么的?随便买点胭脂水粉就没了!
季佳宜恼火的瞪了眼季文博,都怪自己的这个哥哥没用,惹怒了季青妩,反而连累了她!
季佳宜跪在地上,眼珠子一转,示意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