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想:“元航在这把伞中藏的不知是什麽毒药,竟这等厉害?”只看见得元航蜷伏在地下,全身颤抖抽搐,低声呻吟。
谢霆乌蠡刀划出,折伞被斩成数截,道:“无耻小丑,竟然也想登大雅之堂,行这所谓的替天行道举止,可笑啊可笑。田掌门,你的弟子行为不端还只能说你无暇管教,可看看你英雄大会请来的是什么人?只能说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田飞鹤脸色铁青,一言不发。那少林和尚志恨道:“谢施主,元帮主虽然手段令人不齿,行为算不上光明正大,但面对甘为异族鹰犬的叛逆,能够挺身而出,不畏生死,那便是大义,与之相比,手段上的瑕疵又何足道哉。”
谢霆哈哈大笑道:“志恨大师,我再问一句,当年为对付光复教东侵蚕食,武林中抵抗义举风起云涌,如火如荼,你少林派却躲于深山中不出一分一毫力量,人各有志,这也须怪不得你们,你现在开口仁义闭口邪恶,怎地当年不提?”
志恨道:“当年是当年,眼下是眼下,何必混为一谈。谢施主,恶有恶报,你就认命自裁罢。”谢霆只听他一味避重就轻,怒极反笑,道:“大和尚,你想要取我性命便出来与我大战一场,世上那有不劳而获的便宜事。”
田飞鹤叫道:“杀鸡岂用牛刀。阮夫人,咱们一起斗一斗这恶贼!”阮夫人闻声而动,挥刀抢上。田飞鹤一双开碑手猛劈猛斩,整座大厅内气流激翻滚,阮夫人一把柳叶刀,飘忽闪缩,狠辣诡秘。
围攻人数虽减少,谢霆感到的压力却显然增大,他叫道:“看看二位始作俑者的本事。”施展开血饮刀法,横攻竖拒,叮叮当当响过不绝。群豪但见三个人影如风车叶片般迅速转动,眼慢的已然分不请谁是谁,眼快的也只能从乌蠡刀挥过时留下的黑影来分辨认出谢霆。双刀碰击发出的声音,阮夫人的叫叱声,田飞鹤势大力沉的开碑手掌风声,声音交杂,于大厅中交流激荡,盘旋不去。
阮夫人忍隐二十年,勤学苦练为的就是杀尽光复残余,可她不敢找教主胡定中,不敢找左使梅鱼龙,更不敢找近几年在武林中声名鹊起的冷面神洪仁海,觉得自己始终无法与他们相抗衡,好不容易碰见当年杀死自己丈夫的光复教虎王唐海流的下属谢霆,禁不住内心窃喜,但见谢霆不露山不露水把徐静波师兄弟打得落花流水,惊惧之余生出一计,把岳海青掳走,约齐河南武林好手齐聚阳成来一个关门打虎。
岂知谢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武功相比当年亦有突飞猛进的增长,都不是好捏的柿子,心中不禁叹惜:古往今来,那一个大奸大恶之辈不是有超人的智慧与能力,光复教中人材济济,只可惜没有用在正途上!
斗得小半柱香时间,突然哐啷一声,阮夫人柳叶刀脱手飞出,她自己也被谢霆一掌打得撞在木柱上,吐出一大口鲜血,软绵绵的倒下。阮夫人一伤,场上只剩余田飞鹤一人独斗谢霆,处处受制,吆喝声越叫越响,越叫越快,已是大落下风,
志憎脸色愈来愈难看,终于忍奈不住,缓步而前,道:“田掌门请退下。”田飞鹤正被逼得左支右绌,听得志憎说话,如获大赦,即时跳出圈子,满头冷汗才有时间拂拭。
谢霆停了攻势,横刀当空,睥睨道:“两位少林大师,终于肯屈尊下来与谢霆一斗了么?”
志憎道:“阿弥佗佛,谢施主神功盖世,的是令人佩服,我与志恨师弟每一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只好师兄弟齐上,两个打你一个。”
谢霆道:“嘿嘿,与你们单打独斗反而不习惯,两个齐上已算客气,两位大师,那便请了。”
志恨道:“对付邪魔外道,无须讲什么江湖道义,恶贼,准备受死吧。”谢霆气往上冲喝道:“志恨,不必为自己的龌龊找借口,看刀。”话音未落,一刀砍向志恨的光头。
志恨手持四尺长铜棍封挡,当的一声火花四射,刀剑相关,各人手臂都是一酸。志恨不待谢霆回刀,铜棍一摆棍端直点,撞向敌人脸门,谢霆侧头闪避,左掌斜出,凌空劈向志憎,乌蠡刀顺棍削下。那边志憎持一条和志恨一模一样的铜棍,左掌迎上,喝道:“施主,试一试我少林派的棍法。”交掌过后,铜棍斜击,扫向敌人腋下。
谢霆挥刀格挡,挑开铜棍,挑刀直刺,叫道:“久闻少林派志字辈的大师练有一套两仪棍法,在下心慕已久,今日终得见识,实是不枉此行!”说话间已攻了六七刀,将志憎志恨两师兄弟逼退三步。
江湖上,两仪剑法,两仪刀法甚至两仪掌法所在多有,但两仪棍法,众人可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连田飞鹤这位老邻居也未曾听说过少林派有这样一套武技,不禁都凝视屏气,睁大眼睛观看。
志恨叫道:“恶贼,那便让你见识见识。”黄光闪动,身随棍进,直攻谢霆左膀。志憎铜棍一点,棍前晃动,斜点谢霆胸腹。谢霆侧退让开,只见斜刺里黄光闪耀,志恨举棍砍砸下。谢霆喝道:“来得好!”横刀一挡,当的一声响,这一棍砸在乌蠡刀背上,火花四溅。
谢霆挺刀顺势刺了过去,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