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仁海说完屏住呼吸,闭经封脉,身影突西闪现,一刹那间现身斗笠女身旁,斗笠女大惊,持剑疾刺却击了个空,敌人已转到她的身后……
红烛熄灭一刻,傻苍与陈玉莲钻进墙洞,他们曾演练多次,动作倒也利落,出洞后手携手往院外奔,未曾想院门口站着六名白衣汉子,六双眼睛迸射寒光,死死盯着他们。
傻苍急停脚步,横剑胸前,对陈玉莲道:“呆会觅机逃离,别等我。”陈玉莲双手紧紧抓着他左臂,“不,不要,相公我要跟着你。”
“那好,你站在一边看我怎么料理他们。”傻苍清楚,只要他败了,陈玉莲不管逃出多远,也会被他们追上。
白衣头目冷冷道:“没有人能在游戏中全身而退。”一挥手,身后五人跃上,把傻苍团团围住。
“是吗,今晚我就要破例给你们看看。”话音甫落,傻苍率先发起攻击,时不我待,冷面神打败斗笠女后,他将插翅难飞。
屋内,屋外,都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的战斗。强者活,败者亡,这就是江湖,永恒不变的江湖生存法则。
傻苍吸食白蛇肉瘤与血乳,体质信心显著增强,虽以一敌六,却毫不怯懦,每剑之出带着隐隐风雷,逼得敌人不敢过分迫近。
陈玉莲在旁看得紧张,突然一双手握上了她冰冷的小手。
“冠杰哥,你怎么在这里?”陈玉莲惊喜交集,冠杰哥,她的青梅竹马,她的意中人,她曾经的未婚夫。
那冠杰哥道:“我一直守在左近,天见可怜,终于让我等着你,咱们快走。”
陈玉莲看向傻苍,一时犹豫不决,心里刚许下与他同生共死,岂能撇下他独自离开,“冠杰哥,对不起,我要留下来等相公。”
“玉莲你疯了吗,你根本不爱他,你爱的是我,并且他就要死了!”冠杰哥一脸震惊与无奈。
陈玉莲摇头道:“他死了我也不想活,冠杰哥,玉莲对不起你,你快离开,这儿危险。”
冠杰又气又恼,冒着极大生命危险守候多天,终于见着与他有过山盟海誓的她,却万万想不到迎来这等结果,心先凉了一半,“玉莲,你别疯了好不好,你与我的山盟海誓都忘记了吗?”
“冠杰哥,我……放下我,冠杰哥,求求你放下我!”
青年冠杰哥当机立断,不等陈玉莲说完话就将她扛于肩上,快步朝院外奔走。
那边厢白衣人立即分出一人追击,傻苍岂容他阻挡,一个箭步跟上长剑电刺,那人闪躲不及,被长剑贯胸。
五名白衣人见得同伴丧命,红了双眼,于怒喝声中持兵刃猛攻。
少一名敌人,又不用分心照看陈玉莲,傻苍应付起围攻更加得心应手,不出片刻刺死斩伤两名敌人,只白衣人尽是死士,竟没人胆怯逃走,反而更加奋不顾身抢攻,令他无法逃走。
突然呯呯呯的三声大响自屋内传出,紧接着斗笠女撞破砖墙摔将出来,头上斗笠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打飞,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容,嘴角淌下一道血迹。
屋内战斗结束,屋外的傻苍也将最后一名白衣人刺倒,掉头离开一瞬间,借着墙洞射出的光亮,他看清斗笠女脸容,心下不由一震。
“陈孤芳,是贵派的海棠化功散厉害,还是我的龟息功厉害?哈哈哈哈!”洪仁海走出房门,仰望星空张开口深深吸几口新鲜气,顿感全身舒泰,绕一个圈子好整以暇走到后院。
只是,他没看到陈孤芳身影,院里横躺六具尸体,都是他的手下。
“可恶!”洪仁海忙追出院外,展开轻功在附近搜索一番,一无所获,跃上一株高树眺望,四下里夜色沉沉,一片静谧,竟不知敌人逃匿何处。
陈孤芳中了他一十九记洛水拳,不死亦已重伤,决计走不远,是谁将她救走,难道是他?
洪仁海想起傻苍,一个他看不透的人,只是他的战斗也刚刚结束,背着一个受伤的人,无声无息决计走得不远。
他跃下树,扩大搜索范围。
新房内,有一男一女二人龟缩在床下。
原来傻苍发现斗笠女竟是箫冰冰的师父!独自逃生的念头一闪而逝,奔近抱起陈孤芳要往外逃。
“回……屋里……”陈孤芳低吟一声。
回屋里?傻苍不及细想,转身从墙洞钻回屋内,躲在床底下。
洪仁海中化功之毒,屏气闭息战陈孤芳,内力受损,竟然没有留意到他们发出的细微声响。
陈孤芳不住咯血,傻苍担心引来冷面神,伸手掩紧她嘴巴,陈孤芳欲将傻苍推开,却连手也抬不起,只好任由他紧紧抱着。
估摸着煞星已离开,傻苍把手移开,陈孤芳积蓄的咯血猛烈喷发,吐了他一身。
待她吐完,傻苍将她抱到床上,扯来锦被盖上,“陈女侠,适才事态紧急,多有得罪,还请莫怪。”
“药……”陈孤芳嘴唇微动艰难吐出一个字。